“對京燦,就是他把我打傷住進醫院的!今天你一定要幫我一起教訓他!”高恩碩以為車京燦要為自己撐腰,氣焰囂張猖狂。
“所以我每次見你你身上總有傷,都是這麼來的嗎?”
他這句話是對白知延說的。
白知延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剛才有沒有踹到你的肚子?”
見車京燦對白知延說話,就是再遲鈍的人也該反應過來這兩個人認識了。
但是高恩碩沒有腦子。
“京燦,你不是說要幫我對付他嗎!乾嘛問他這些?”他有些著急,一把拉住車京燦的胳膊叫他。
“閉嘴,你彆想動他。”車京燦嗬斥他,他那時是不知道這個人就是白知延才會那麼說的。
“乾嘛讓我閉嘴,你剛才還說不聽話把他打暈了就想怎麼弄就怎麼弄,你現在怎麼突然變卦!”
他的話清清楚楚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白知延看了一眼高恩碩,又瞥了一眼車京燦,眼中的輕蔑呼之欲出。
車京燦驚慌不已,他擔心白知延會聽信他的話,立馬喊住他,“媽的你還不閉嘴,老子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
然而高恩碩絲毫沒有眼色還在繼續說,“就在剛才啊京燦,小弟們也都聽到了。”
聚在周圍的小弟們不敢隨便搭腔,他們可比高恩碩有眼色多了。
“嗬——”白知延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場演技蹩腳的戲,十分可笑。
在聽到白知延冷哼的聲音後,車京燦心中一涼瞬間暴起。
“老子根本就沒說過,你他媽的找死!”車京燦一拳掄在他的臉上,抬腳將人踹出去好遠。
周圍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小弟們也很有眼力見的背過身圍成一堵人牆把身在風暴中心的人遮住。
班級人們見這陣勢也沒敢再伸頭去看。
白知延沒有理會這些,隻是慢吞吞扶正歪倒的桌椅,撿起散落的書本整理好自己的書桌。
車京燦有些不敢麵對他,怏怏的站在他旁邊幫他整理桌椅,“你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想起白知延腹部的淤青,車京燦心中一跳,他現在覺得自己之前簡直可笑,每次見到他身上總會添新傷,還好意思問他是怎麼來的,哪成想都是自己手下的人打出來的。
“他剛才有沒有踹傷你?用不用我帶你去醫務室?”
見車京燦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趴在地上的高恩碩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這兩個人怎麼會認識!
“你們想打我可以,請先把我的朋友放開。”白知延的聲音冷如霜雪,沒有絲毫溫度。
“我都說了我不會打你。”
車京燦恨恨的瞪了高恩碩一眼,轉頭揮手讓小弟們將人放開。
小弟們甫一鬆手,徐時元就火箭般竄到白知延麵前,他一把抓住白知延的肩膀,抬起他的手臂一寸一寸仔細觀察。
“知延你手臂都擦破皮了,疼不疼?我帶你去醫務室擦藥?”
“沒事,不疼。”白知延都要習慣了他老媽子似的嘮叨。
徐時元突然想起來小時候媽媽給他吹傷口的模樣,他照葫蘆畫瓢的輕握著白知延的手臂將臉湊過去,學著媽媽的語氣安撫他。
“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感受到他溫熱的吐息輕掃在自己的傷口,白知延不覺得疼隻覺得有些癢,他略微瑟縮了一下,輕笑著一拳頭拍在他胸口。
“都說了不疼,趕緊放開。”
柳智敏這時也扭捏著湊過來,因為她還有些怕徐時元不敢靠太近,隻是小聲關心了白知延幾句。
白知延微笑著揉揉她的腦袋讓她放心。
站在一旁的車京燦第一次有種被人孤立的感覺,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白知延笑,但都不是對著自己笑。
有一股莫名的火氣從心中燃起,他說不清這種奇怪的感受,隻是看著白知延和徐時元還有柳智敏站在一起他就十分不爽。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上課的鈴聲響了,所有看戲的人都看了個暢快,心滿意足的恢複原樣準備上課。
“彆擔心我,好好聽課。”白知延將徐時元和柳智敏勸走,神色自若的拉開椅子坐下,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剛才發生的事。
其餘小弟見車京燦不說話,扶著高恩碩各自回到座位,所有人落座,隻有車京燦像孤家寡人一樣站在那裡,他感覺自己被排在外邊,隔了一層看不到的結界。
他拉過白知延身旁的椅子,坐在他旁邊,但其實這原本就是他的座位。
車京燦扭過身子看他,“喂,死魚臉,你……你肚子上的傷怎麼樣?剛才有沒有被踢到?”
白知延目不斜視,一個眼神都不吝嗇給他。
“我不知道一直欺負你的人是高恩碩,我要是早知道的話就不……”
就怎麼樣呢?
就算是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高恩碩對他造成的傷害都已經形成了,難道是他說一句話就能掀過去當作從沒發生過嗎?
車京燦心煩意亂,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才好,他長這麼大也沒對誰道過歉,更何況這也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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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告訴高恩碩讓他以後不要再找你麻煩了。”
白知延還是沒說話。
被人無視的感覺十分難受,車京燦的暴脾氣實在忍受不了冷暴力,他沉不住氣去拉白知延的胳膊,卻不小心碰到了剛才他摔倒時蹭壞的傷口,白知延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嘶——”
知道自己又犯了錯,車京燦一哆嗦立馬收回手,“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嗎?”
白知延終於轉過頭看他,眼神淡漠聲音也沒有絲毫起伏,“你總是對我說你不是故意的,但我每次都會因為你的不小心沒注意而痛苦,如果所有錯事都用一句‘不是故意的’來揭過,那我現在應該被釘在十字架上。”
這些話白知延早就想對他說了,上一世自己受欺負沒有人對自己有一句道歉,這一世仍然如此,就算是他解釋了又能怎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用這種蒼白的辯解來為自己開脫真的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