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班車京燦就被眼前的一幕刺到。
金南賢聽了徐時元的話連忙趕回班級,看到白知延果然趴在桌子上沒有動靜,他試著搖晃了他幾下也沒有反應。
“知延,知延你醒醒,你怎麼了知延?”
他叫不起白知延,班級裡還沒有其他人在,他擔心他是生了什麼重病,隻好抬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打算抱他去醫務室。
車京燦回來時剛好看到他們兩人貼的極近,白知延閉著眼睛毫無防備,他身前那人甚至還去摟他的腰,兩人的臉也即將要相碰。
“你他媽在乾什麼!”
金南賢被他的怒吼嚇得一哆嗦,剛抱起來的白知延也差點被他摔在地上,他沒好氣的回頭看是誰這麼沒有禮貌。
“誰啊!”
剛打完人的車京燦渾身充斥著暴戾之氣,臉上和衣服上還沾著血跡,他大步向前從他手裡搶回白知延,抬腿一腳把金南賢踹出老遠。
“額嗯——”
車京燦慢慢把白知延放回座位,看著他昏睡的臉他怒火中燒,這個人居然敢趁白知延睡覺的時候對他下手,是當他死了嗎?
“你他媽居然敢碰他!”
金南賢完全沒明白當前情況,他知道車京燦和白知延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關係,可是他現在為什麼突然打自己,他隻是好心送白知延去看病啊。
“不是,我隻是想——”
“少他媽廢話!”
車京燦彎腰提起金南賢的衣領,他雙眼充血滿含殺意,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身上散發的戾氣聞者膽寒。
“你冷靜點,我隻是想帶——”
“給我忍住了!”
他第一拳下去的時候金南賢兩眼一黑,第二拳打在他鼻子上的時候血流如注,第三拳第四拳……
金南賢的意識漸漸消散,最後昏迷之前他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金南賢!”
徐時元見差不多到時間了連忙裝出一副受驚的模樣跑進班級去阻攔車京燦。
“車京燦你快放手!你再這麼打他會沒命的!”
車京燦聽到他的聲音,一把甩開已經昏過去的金南賢,冷笑著逼近徐時元。
“徐時元,你他媽來的正好,老子早就想打你了,今天我就送你跟那個狗崽子上路!”
他揮拳打在徐時元臉上,徐時元借著他的力故意歪倒在白知延身邊,把他桌子上的牛奶瓶打碎。
玻璃碎裂的時候在班級裡發出巨響,但白知延隻是動了動沒有醒過來,眼見車京燦離自己越來越近,他跌坐在地上抓起一塊碎片借椅子的遮擋狠狠刺在白知延的腳腕。
有血流出,白知延這才吃痛醒來。
“唔——”
他感覺到腳踝的刺痛本想低頭查看,結果映入眼簾的就是臉被打腫的徐時元,他就倒在自己腳下。
“時元,你這是什麼情況?”
白知延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知延,車京燦他瘋了!他要殺了我!”
“什麼?”
“你他媽給我閉嘴!”
車京燦抬腳踹在徐時元胸口,這一下力氣很足,徐時元悶哼一聲痛的皺起臉麵目全非。
白知延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他看著挨打的徐時元一瞬間與上一世的自己重合了,當初他也是這樣挨打的。
“住、住手……”
他按住越來越痛的頭,徐時元的臉也在他眼中變得模糊,最後竟然變成了他的臉。
“車京燦我真的沒有偷你的手鏈!不是我!不是我偷的!”
“真的不是我不要打我!救命啊——”
“啊啊啊啊啊——”
白知延用力搖晃自己的腦袋試圖保持清醒,“我沒有不是我,這不是過去,不是過去……”
“這個賤貨一直像隻臭蒼蠅圍著你轉,我今天就把他打死,讓他永遠都不能接近你。”
車京燦的聲音響起,他此時就像一隻沒有理智的野獸,他死死掐住徐時元的脖子,是真的想置他於死地。
“你給我住手!”
白知延強撐起身體撲向車京燦,踉蹌著把兩人分開。
徐時元被掐的麵如火燒,臉都漲的紫青,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
“知延你看那裡!”他大叫著伸手指向金南賢的位置,“車京燦快把金南賢打死了!”
白知延忍著頭疼看過去,隻見金南賢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飛奔過去扶起奄奄一息的金南賢,“金南賢!金南賢你怎麼了!”
他的臉上都是血被打的血肉模糊,任憑白知延怎麼呼叫他都沒有反應。
腦海裡突然閃過自己曾經躺在醫院病床上等死的畫麵,他當時是那麼悲傷恐懼還有無望,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瀕死前的痛苦。
白知延頭痛欲裂,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麵前。
“救護車,得叫救護車。”
白知延手忙腳亂的去掏手機,隻是眼中一片血色與淚花,他看不清手機上的文字,眼淚打濕屏幕後他就用衣服擦乾淨然後繼續撥打。
“你他媽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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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京燦見他護著剛才對他圖謀不軌的人,還因為他受傷流淚,心中怒意更盛,一把拍開他的手機,掐住他的下巴。
他從沒見白知延真正哭過,他平時淡漠的雙眼此時噙滿淚水,眼淚正順著他蒼白的臉流到自己的手上,那一滴眼淚如同岩漿般燙手,他突然不敢與他對視。
“他剛才想碰你,是我及時趕到阻止了他,你居然還要護著他?”
白知延一愣,他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也真的笑了出來,隻是這笑聲哀慟又悲切,“哈哈哈太可笑了車京燦,你說他要碰我?你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我?”
“我他媽就是在保護你!”
車京燦怒吼出聲,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替他教訓人有什麼錯,他為什麼要用這麼失望心寒的眼神看著自己。
白知延的心也在滴血,他前幾日還在為自己幫助了遭受欺淩的金南賢而高興,今天卻看到他因為自己而被打得半死,他以為自己收獲了一個新的朋友,事實上他隻會將人推入深淵。
他在想白濟泰的話也許說的沒錯,他就是一個掃把星,隻要有人靠近他就會變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