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無言,任她在電話中訓罵。
但沒想到的是,李柔也沉默下來。
片刻後,她聲音竟柔和了很多“我不知道具體理由,但你失信和米露有關吧!”
“嗯。”
“蠢貨。”
她罵我蠢貨,但口吻不像是貶義,而是…
傷感!
這?
或許真如曹銘所說,我這樣的舉動像她前男友,而我這蠢貨行為,引起李柔回憶。
也許她,比我更可憐。
而好一會,李柔才開口“曹銘那種人,不能給絲毫喘息機會,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我…”
“你對米露癡情我理解。“李柔突然說。
她不知道米露情況,誤認為我是癡情,還提醒“你真要為了她,放棄對曹銘報複?”
“柔姐,米露在醫院。”
“嗯?”
“我真的離不開…至於曹銘,我會想辦法的。”無奈著給出解釋後,掛點電話。
不是無法麵對,而是看到米露醒來。
抱歉…
心中再次向李柔道歉,順手關掉手機後,來到病床前輕問“要喝水嗎?”
“嗯…”
“我喂你。”
看著米露有氣無力,我用助力器將床頭搖起後,坐床邊用勺子,遞到她嘴邊喂著。
她就這性格…
哪怕三十歲,也得嬌貴。
以前感冒發燒,都要我疼好久,更彆說現在動了手術。
這不!
剛喂了幾口水,她淚眼蒙蒙中訴苦“疼。”
“沒事的。”
“抱抱。”
“嗯。”
我湊來輕輕抱住她額頭,小聲安慰“乖,醫生說傷口兩天後愈合,就不會疼了。”
“嗚…”
“不哭。”
“小爸爸不要我了!”
“……”
“乾嘛救我,讓我死多好。”她嘴上說著,一隻手也按住我頭發,用力的拽著。
她身體虛,我不疼!
知道,米露是怨氣發泄。
我…
哪怕恨她,此時也不能計較,隻能繼續哄著“不哭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去買。”
“不…你走。”
“……”
被你扯著頭發,我怎麼走?
女人…
不講理的動物。
其實我知道,她想從我這得到承諾…而我願意哄她,但不能給承諾,隻好僵持著。
“咳!”
一聲咳嗽,打破了局麵,扭頭看去,隻見父親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保溫盒、衣服。
“爸!”
“你媽燉了雞湯給米露,又準備了衣服,讓我給你們帶來。”父親說著,來到床邊。
看了眼米露說“孩子,好好休息。”
“謝謝爸!”
“哈…”
父親笑了笑,扭過頭對我說“走,咱爺倆出去買些生活物品。”
“可…好。”
我想說米露需要照顧,可覺察到父親眼神後,改變主意。
關於我和米露,他…
相比於我媽的嘮叨,爸什麼也沒問、也沒說,但我有感覺,他似乎發覺了什麼。
畢竟是爺倆!
男人和男人,能得到理解。
跟著父親走出醫院,沒去小賣部,而是在門口長椅上坐下,爺倆默契的點了煙。
和之前一樣,他什麼都不問。
直到一根煙抽完,才開口“你結婚時候我說過,婚姻不止是個人,更關乎兩個家庭。”
“嗯。”
“同樣,離婚也如此…飛兒,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