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是當初,我為米露而買的房子,那裡,已經不稱之為家了。
之所以去那,隻是打發時間。
幾十公裡的路,我也沒走多遠,身體太乏、走不動,乾脆在路邊上了輛公交車。
這個點,人不多、有座。
可特麼坐了兩站地,才發覺自個胡亂坐了車,壓根不知道駛向那裡,無所謂了!
去到那,算哪!
就這樣從下午到晚上…
一直坐到,所有公交車停運,司機師傅還提醒我“哥們,你都坐大半天了,下車吧!”
“哈!”
“不是、不是,你?”
“我有病。”
自覺回答中,我如同個神經病般,邪笑著下車。
天,很晚了!
看了眼周圍,是在…
得!
彆糾結在那了,出了公交站時運氣不錯,很快達到一輛出租車,將半死不活的,送到目的地。
沒多少,心理活動。
走回小區單元樓,上電梯、開門,進門開燈後,坐在沙發上點根煙。
然後看著…
這兒,好空蕩。
不止是心靈層次的空洞,一眼掃去,就是覺著空空蕩蕩。
怪哉!
少了什麼呢?
沙發、茶幾以及各種電器,都矗立在原來位置,但瞧著,倒是乾淨了不少。
乾淨到地板,都能反光。
衣架都擦…
哦!
我知道了,為什麼空洞。
原本擁擠的衣架上,這會寬鬆不少,除了我和女兒的幾件衣服外,在沒有其它。
而旁邊鞋櫃,亦是如此。
不止!
這才注意到,這座房子裡沒有了任何,關於米露的物品…衣服、鞋子、包和化妝品。
統統,沒了!
一直來,總是纏著我的她,用最乾脆的方式離開了。
她…
我不知道,現在的她是什麼樣感受?
哭泣?
不!
應該是和我一樣,空。
這種感覺,談不上痛苦,但要比痛苦更煎熬。
真的!
這就像活著,卻又感覺沒活著,也不是死亡…
總之,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就是想給自己找些事,本打算,找個人陪自己說話。
找李柔?
不合適,不能老讓她幫我承擔。
那小蘭、米菲?
不願意。
甚至也想,找高啟雲他們喝酒。
無論什麼念頭,都打不起精神來,最後一番思考後,想到一個能讓自己充實的辦法
報複。
對,唯有這,讓我打起精神。
我現在一切,都是曹銘那畜生害的。
對,弄他!
你特麼不是想,將最後希望寄托在窖藏係列上嗎?
老子,弄你。
強打精神的我,撥通高紅電話“必須,昂,必須用團購,把窖藏係列價格弄亂。”
“……”
“不惜一切代價,我要讓曹銘死…不,讓他生不如死。”
“葉飛。”
“怎麼,有意見?”
“你先閉嘴。”電話那邊高紅,聲音不輕也不重,接著又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好好的。”
“鬼才信…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好好養身體,收拾曹銘的事不用你惦記。”
“這話說的。”我不服中,問她“從頭到尾都是我一手安排,臨了,憑什麼不讓我參與?”
“小飛。”
“我就想聽個理由,你說啊!”對著電話,我…
艸!
我知道,自己在撒潑。
而高紅卻來了句“你現在,很寂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