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沒有收,轉頭叫魏宏安排人買兩本。
李沅主動推薦了幾本好看的書的名字“這都是臣婦看完覺得吸引人的。”
皇帝眼風一掠,她說話的語氣,神態,真像他那個鬼話連篇的李昭儀。隻是樣貌,大相徑庭。“那便按三皇嬸推薦的來吧。”
“是。”
一行人出了行宮至城門口。
皇帝道“三皇叔,不用送了。他日有空,要去京都看朕啊。”
陵王答應試驗田豐收之時,定會進京麵聖。
皇帝上了馬車。
李沅和陵王一同望著,直至皇帝一行人變成一個小黑點才收回視線。
酈令修“奇怪,郭家小姐為何不在隊伍之內?”
李沅扭頭就走“哼!這麼關注郭小姐,看上人家了啊。”
酈令修追上她,笑眯眯道“你吃醋麼?跟你說件喜事,原本試驗田的事由世子負責,今天一早,聖上讓本王負責了。”
李沅有些意外,不過正合她意,世子負責試驗田,她不好露麵,酈令修就不一樣,她可以用原主的樣貌,扮作男子參與。
二人回到王府時。
一位騎馬的小哥交給酈令修一封信,酈令修避著李沅揣進懷裡。
李沅撇嘴“跟誰要看似的。”她走了。
陵王看了看她的背影,進書房拿出信,是師父回的,他上次聽了李沅那句,可能有一天會變得令他討厭,讓他慌張,當天就寫了信給師父。
希望得到提點。
展開信。
乖徒兒,見字如麵。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非人願所能為之。
無緣,不會相見。
不欠,不會出現。
你儘管安心,她既來了,輕易便走不了。
若真走得了,為師上天入地也給你弄回來。
酈令修徹底安心了,他收了信回去看李沅,就見她蹲在床邊吐。他腦子裡冒出兩個字“害喜?”
李沅不知道怎麼回,她中了合歡散之後就開始怕冷了,跑出去逛一圈,渾身凍得透透的,回來捂了一會兒被窩忽然一陣惡心。
一下子吐了出來。
怪不得大夫交待她這幾天要注意保暖。
酈令修命人請大夫。
大夫來看了,否認是害喜“受涼了,漾酸水。”
大夫留了方子,請酈令修借一步說話“王妃的脈虛虛實實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似乎房事過度?又不太像,老夫也拿不太準,總之王妃身子虛空了,得好生調養幾天,王爺還是得節製些的。”
酈令修心道,房事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這會兒還沒休養過來?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就把她折騰成這樣了嗎?
若清醒著來,她還有命嗎?
他不好意思說出疑問,磕磕巴巴的答應著。
命人送走大夫,又去抓藥。
有了兩副藥。
杏芽兒問煎哪個。
李沅選擇喝寺內僧人開的方子,能治皇帝的大夫,醫術肯定高超,她很信任。
安心休養了七八天,怕冷的症狀才消失。
這一天孩子休息。
李沅坐太陽底下檢查小孩的背書情況,還算流利。她命人將於勤喚來,既是一塊兒讀書,自是要多關注關注。
於勤匆匆忙忙來了,衣裳沾了些水漬,小手凍得通紅。
她想起這孩子在後廚乾活,心生惻隱,她先抽查他的學習情況,到底是大孩子,學習能力比小孩子強得多。
背書不僅流暢,且吐字清晰,末了還能說出自己的見解。
錢沒白花。
李沅喚來管事的“往後就不要給於勤安排活做了,為他準備單獨的一間房,專心讀書,再有半年鄉試,得抓緊了。”
管事的立刻應下,輕輕點了一下於勤的頭“臭小子傻站著乾啥?還不謝謝王妃。”
於勤連忙行禮。
李沅“不要忘記自己的本分就好。”
於勤大膽的跪求道“小的有位妹妹流落在外,若王妃能幫忙尋找,他日為王妃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李沅眸光婉轉“你妹妹多大了?是何樣貌?”
於勤忙形容。
李沅拿來筆墨繪畫。
於勤看後“眼睛和嘴巴稍稍小上一點,嘴唇略厚。”
李沅修改。
“就是這樣的。”於勤激動不已。
“大概被賣到哪裡你知道麼?”
於勤將了解的全部告訴李沅。
李沅道“本宮會試著找,但小孩的樣貌是會變的,不一定能找到啊。”
“王妃大恩大德”
李沅打斷他“行了,本宮做這些隻有一個要求,保護好小姐,尤其是她的身份,被人發現是女孩兒,她不能上學你也不能上。”
“是。”於勤連連答應。
“下去罷。”李沅打發了人,將畫像交給酈令修,並把所知的大概情況說給他聽。
“你可真會給本王找事!”他說。
李沅嘿嘿笑“幫幫忙嘛,我這其實也叫長遠投資,於勤是個可塑之才,咱們培養他,以後有他報答的時候。”
“就怕是個白眼狼。”以前府裡養得下人,母親也是寬厚待之,尤其那個管家,最後還不是背叛了?
樹倒猢猻散,亙古不變的道理。
李沅“不能因噎廢食吧?天底下還是知恩圖報的人多。”
“知恩圖報的那些大多沒讀過幾本書,書讀的多了,道理懂得多,想法也多。”酈令修道。
李沅不想跟他抬杠“破例一回,好不好?嗯?好不好嘛?”
酈令修受不了她撒嬌,答應會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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