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道友,如今平陽城中不少人搜尋南疆修士,之前的那位付家金丹前輩隻怕也將你的樣貌記了下來。”
淩婉然將進城後一路上感受到的暗地裡打量目光說了出來,並猜測這其中應是付家動的手。
“若去乘坐傳送陣,洛道友便不能在待在棺內,否則會被守陣修士察覺。”
“淩道友,我並未坐過傳送陣,故而想問淩道友,若是我待在棺內,神識控製屍傀與你一同乘坐傳送陣離開,可行?”
南疆並沒有傳送陣,這與南疆修士不善陣法也有一些關係。
“如此,應是可以。”淩婉然心中一喜,屍傀嚴格來說隻是一具傀儡,傳送陣是以神魂來判定陣中修士的。
若是這樣,洛道友想要乘坐傳送陣便不是問題了。
“如此,明日我們便動身。”
兩人商定好,接下來便各自打坐修煉。
翌日清晨,天已大亮,淩婉然從修煉中睜開雙眼,見對麵坐著一位穿著黑袍的男修,頓時一驚,反應過來,試探性的開口喚道
“洛道友?”
“是我,我用靈力改換了屍傀麵貌,你隻需往前走,我會控製屍傀跟上。”
神識中響起洛傘的聲音,淩婉然定定看了屍傀好半晌,點了點頭,起身往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回頭看,見屍傀也站了起來,亦步亦趨跟在她的身後。
手握著房牌在門口揮了揮,禁製消除,淩婉然麵不改色的走了出去。
身後的屍傀麵無表情的跟著,黑色的衣袍將麵容遮掩了起來,低著頭,一言不發緊跟淩婉然身後。
酒樓的掌櫃收起了房間牌,從櫃中取出餘下的幾塊靈石退還給了對方,餘光看見這位昨天還是一個人的女修,今日出來便就是兩個人了,皺了皺眉頭,嘴唇蠕動了幾下,到底按耐住了好奇心。
他在平陽城這間酒樓裡擔任了這麼多年掌櫃,靠的便是不看不問不聽,多管閒事有時候害的隻會是自己。
走在平陽城的街上,來往的修士不少,城中的傳送陣在城西位置,要過去還得走上不少的路程。
街道兩邊的商鋪不少,淩婉然盤算著自己儲物袋裡的靈石,思索了片刻後,與洛傘傳音道
“洛道友,你且等上我片刻,我儲物袋靈石隻怕不夠此次傳送陣的花銷,且讓我先售賣些儲物袋裡不需要的東西。”
因為青雲宗的懸賞,以至於她近些日子一直躲避著散修與青雲宗修士的追捕,其中消耗了不少資源,但相反的,也從那些死在她手裡的散修手中得到了不少的東西。
散修的儲物袋雖然沒有多少靈石,但幾件像樣的法寶還是不缺的。
“好,你去吧。”
淩婉然點了點頭,隨後朝著旁邊的一家店鋪裡走去。
洛傘待在白玉棺內,神識控製著屍傀,順便看看外麵的情況。
屍傀一身黑袍,白玉棺便掛在它的脖頸上,好似掛了一件玉墜般。
洛傘神識察覺有不少修士目光怪異的看向這邊,便稍微控製著屍傀左右轉動身體。
待瞧見前方一處,一名粗布麻衣中年男人拄著木棍,跪在一邊,對著來往的修士磕頭,嘴裡訴說著什麼後,心中頓覺詫異,便控製著屍傀走了過去。
“仙長,求仙長救一救我女,求仙長大發慈悲,救一救我女!”凡人男子額頭早已磕出血跡,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爛不堪。
走過的修士沒有一人停下,甚至有一些修士見這凡人男子敢攔著自己,當即發了怒,大手一揮,便使了靈力將男子掀翻在地。
男子捂著胸口重重咳嗽了幾聲,隨後又爬起來繼續朝著走過的修士磕頭,一張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求仙長大發慈悲,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