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記憶風雀依之前確實覺醒過，那時候人族還處於母係社會，而她不過是一個部落的普通女人而已。至於男人，夜裡來，白天去。誰會記得他們長啥樣。
“所以呢，我對你可沒一點感情！”風雀依淡漠地道。
如今雖然真相大白，但僅憑這點微薄的姻緣就想再續前緣，根本不可能的了。
“你誤會了。”
賀昀看著她堅定的眼神，說話的聲音都充滿無奈。
今生再見，各持一方，人妖殊途。
“這還差不多，你我有如今的境界，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嗎？”
風雀依臉色也緩和下來，作道侶不可能，前輩道友啥的倒沒問題。
“嗯，多謝道友的開悟了。”
賀昀最後嘴唇蠕動了下，強顏歡笑道。
前塵一笑而過，追尋大道才是真正的浪漫。
而暗處的老掌門也暗自點了下頭，解決了就好，自己也能放心地把宗門交給他了。
離去前，秋韻也邀請她一同走走。這個自是沒問題，元神處處是道友，人妖之間也不存在那麼多的隔閡了。
“如今天下太平，道友也可多到乾元宗走動。”秋韻邀請道。
“謝秋道友的盛情，日後定會前往貴宗論道。”
風雀依滿口答應。兩人下了山，在燕國的領地上溜達了一圈。
有先進思想的燕國百姓，如今的生活質量遠勝秦國和楚國，就是地方太小，人數上是劣勢。
“燕國的初代君主是一位女子，全賴道友之功，不知道友為何對我人族生活如此了解。”
秋韻有些不理解地問道，國富民強，這件事本就很矛盾，在這個家天下的時代裡想要穩固王權就不能讓百姓過的太好。
“人族古有堯舜之治，即使那樣的賢君尚有內憂外患，家天下中，哪有真正的國富民強。”
風雀依三兩句話就輕鬆應對了過去。隻是簡單地將黃帝和堯舜治國理念融合了一下。
“儒道結合，陰陽互補，道友好理念。”
秋韻聽到她的敘述也一瞬明悟了過來，難怪羽族沒有發生像走獸那樣的矛盾，吃草的和肉的相互為敵。
人有私欲，故而做不到至公。想要人族內部的安寧，就要解決家族之間的紛爭，天子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了。
走完了一圈，兩人各奔東西，雖然他們的鬥爭結束了，但人族的內亂還沒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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