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鳳儀宮,宛如一幅靜謐的水墨畫。
微風輕輕拂過,宮牆上的琉璃瓦閃爍著淡淡的光澤,宮門半掩,透出幾分神秘與寧靜。
沈溪知獨自坐在石桌旁,她身著淡雅的宮裝,宛如一朵盛開的蘭花,清新而高雅。
沈溪知閉著眼,任由春日的暖陽灑落在身上,她輕輕感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與安詳。
周圍的花香與草香交織在一起,帶著一絲絲泥土的芬芳,讓她的心情變得格外舒暢。
“娘娘,還有六日您就禁足滿三月了……”芸枝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她手上拿著幾枝山茶花輕輕走到沈溪知身邊,低聲說著。
沈溪知緩緩地睜開眼睛,微微點頭,“嗯。”
仿佛對芸枝的話並不在意。
皇後娘娘與聖上之間明明沒有發生什麼,可這三個月的禁足聖上從未來過……
她不免有些擔憂“娘娘……您……要不等解了禁足還是去見見聖上吧。”
沈溪知輕輕一笑,抬起左手,輕輕托住自己的下巴,歪著頭看向芸枝。
她的笑容中帶著幾分嫻靜和淡然“芸枝,這段時日以來,本宮想通了很多事情。”
“娘娘……”芸枝見狀,有些著急了“這些日子聖上不是在錦蘭苑便是在雅樂宮,您可不能想通啊……聖上心中定然還有您,您得為自己爭取爭取啊……”
沈溪知聞言,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芸枝的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午後的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斑駁地灑在禦書房的金色龍紋地毯上。
整個宮殿沐浴在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中,唯有那輕微的筆尖劃過紙麵的沙沙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沐北霆正端坐在禦案前,聚精會神地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
他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牽動著他的思緒。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趙雙帶著一個低垂著頭的小太監走進了禦書房。
趙雙揮了揮手,那些原本侍立在一旁的宮人們紛紛退了出去,隻留下他們三人。
趙雙走上前,輕聲喚道“聖上。”
沐北霆抬起頭,看向他們二人,挑了挑眉,卻並未言語。
小太監仿佛感受到了那股來自帝王的威壓,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開口“聖上,奴才……奴才下手重了些……”
沐北霆的眉頭微微一蹙,再一看,這才認出這個小太監是由趙雙之前安排進太子府的人。
他心中一動,卻並未表露聲色,隻是淡淡地吐出一個字“說。”
小太監的頭埋得更低了,聲音幾乎細不可聞“聖上……太子畢竟是小孩子,恢複能力總是強些……奴才一直在他貼於患處的藥中加入了一些毒……誰知總有好轉跡象,奴才前兩日加重了劑量……他的腿……怕是保不住了……”
此言一出,整個禦書房的氣氛瞬間凝固。
沐北霆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緊盯著那個小太監,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小太監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奴……奴才知道……”
沐北霆冷笑,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太子下毒!”
小太監嚇得渾身發抖,連忙磕頭求饒。
沐北霆看向了趙雙,趙雙見狀,立刻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刃,從後刺向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