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糖見顧擎儒來了,再次坐的端莊大方。
一副被雕刻出來的大家閨秀的模樣。
在阿爹看不到的時候,對著顧擎儒眨眨眼。
顧擎儒憋住笑,繼續與太傅大人說話。
總要給他們一個明麵上的見麵和認識不是?
這樣他日後才能保護她啊!
“父皇也真是,五歲上學太早了,妹妹那麼小,非得日日往學堂跑。”
嘴上是這樣說,想到日後能光明正大的與妹妹見麵,顧擎儒是特彆開心的。
黎崇太傅滿臉讚同,當著人家兒子的麵不敢說,內心各種腹誹:昏君,折磨我兒!
“阿儒阿儒,你怎地現在才來?說好的今日與馬文俊他們的打馬球比賽,再不去那小人又要到處宣揚我等怕他個小趴菜,文弱書生,告狀精,愛哭鬼……”
顧擎儒帶著黎崇他們的馬車從左側門進入皇家學院。
齊征和嚴軻早已等候多時。
顧擎儒剛剛下馬車,齊征衝過來就是一拳,沒注意到還沒下馬車的黎太傅。一個勁兒的吐槽。
說到馬文俊,他能罵個三天三夜不帶重複的。
“咳咳……”
顧擎儒咳了咳,提醒齊征裡麵有人。
“你咋了?受風寒了?受風寒也得給我上啊!好男兒打死不能輸,彆娘們兒唧唧的……”
“見過太傅!”
嚴軻懂了顧擎儒的提示,往馬車裡一看,車簾堪堪掀到一半,但是跟太傅讀了那麼久的書,哪裡看不出來?
齊征愣了愣。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擎儒,得到他的頷首示意,一臉悲壯。
“學生齊征,見過太傅。”
趕緊跟著行禮。
黎太傅皺眉,所以馬文俊那小子愛告狀,愛哭???
是了,課堂上常常被顧擎儒欺負哭了!
莫非都有假?
“既然你們有比賽,那就去吧!皇家學院我比你三人還熟,不用在我左右侍奉。”
黎崇擺擺手。
“學生告退!”
三人異口同聲。
顧擎儒離開前回頭看了看黎糖,欲言又止,想邀請黎糖去看馬球比賽。
畢竟他還記得黎糖很少出門,更彆說打馬球,看比賽之類的了。
黎崇卻以為顧擎儒是想邀請自己去看馬球。
不過顧擎儒終究還是沒說出來,跟著齊征嚴軻往後山的馬球場跑去。
“阿爹,我想看馬球比賽!”
黎糖見沒外人在,立馬鬆了身體,5拉著黎太傅撒嬌。
“糖糖還未見過打馬球,阿爹常說書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糖糖沒見過,想見見。”
黎崇無奈的笑了笑。
“打馬球啊!曾經阿爹也是馬球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呢!”
黎崇回憶過往,忍俊不禁。
“既如此,帶你們去長長見識。”
黎崇知道顧擎儒最近武功也練的不錯,也不知馬球打的怎麼樣?
若是輸給馬文俊那樣的文弱書生,那麼,隻怕需要加練了!
顧擎儒和齊征是馬球場的熟客,參加過很多次比賽,同年齡階段的無人能敵,尤其是兩人配合得特彆默契。
嚴軻馬球也不錯,主要是投球特彆準,不過他不似顧擎儒和齊征那樣習武。
所以體力一般,打一兩場還行,後麵的就打不了了!
嚴軻不喜歡這些體力特彆大的活動,但是他喜歡和顧擎儒齊征一起玩。
馬球場上,很多沒怎麼參加過的,聽說有馬球比賽,紛紛前來觀戰。
不知是誰將五皇子與馬文俊的馬球比賽傳了出去,一時之間,很多前來報道的官員們都帶著孩子前來觀戰。
五皇子此人,搗蛋調皮已然是京城中達官貴族公認的事實。
而馬文俊,那是福吉長公主的嫡子,是文壇新起之秀,據說有趕上黎崇太傅的本事。
偏偏人家不僅學習好,據說騎馬射箭打馬球都是佼佼者,福吉長公主可喜歡了,到處炫耀自己的兒子。
福吉長公主是當今聖上的姐姐,姐弟關係特彆好,當初陛下能順利登基,福吉長公主功不可沒。
甚至為了保護皇上,小產失去了腹中的孩子,之後再也沒能生育。
好在已經有了一兒一女。
昌瓏郡主和馬文俊。
而駙馬也被封為武陵侯,馬文俊自然而然的成了武陵侯世子。
母親是公主,皇帝是舅舅,自己還是世子。
馬文俊出生就贏在了很多人前麵,自然是很多人追捧的對象。
倒不是五皇子地位沒有馬文俊的高,不過是五皇子人嫌狗厭出了名,而馬文俊自幼好學乖巧,自然贏得了大家的目光。
黎糖第一次看到那麼多人,將馬球場圍成一圈。
看著球場中灑脫不羈,自信昂揚的顧擎儒,黎糖激動不已。
時時刻刻記著阿爹說得要淑女,隻是眼裡的光亮和緊握著手絹的手出賣了她。
馬球賽開始的那一刻,顧擎儒餘光看到了太傅和黎糖。
瞬間像開了屏的孔雀,隨著哨聲響起,整個人騎馬衝向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