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黎糖瀟灑一笑。
“阿儒哥哥又不是不回來了!弄得如此悲傷做什麼,阿儒哥哥,我在京都等你,等你騎著大馬,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前來迎娶我……”
……
顧擎儒離開這一天,沒忍住在人群中找了找。
果真沒有黎糖的身影。
“這個小沒良心的……”
顧擎儒氣極,沒好氣的笑著嘀咕。
卻終究還是沒忍住在人群中尋找。
“沒來也罷,不見便可不牽念。”
顧擎儒表麵上雲淡風輕,甚至麵無表情。
內心卻略顯失望。
“怎麼,小師妹不要你了?”
齊征湊過來打趣,也是一身鎧甲。
不過兩人的不一樣,此時的顧擎儒,穿著白色盔甲,鐵骨錚錚。
身上不怒自威,自帶王霸之氣氣場。
皇家自有的氣場讓他仿佛淩駕於眾人之上。
所以少有人能在他的氣場下上前跟他平視。
齊征是不一樣的。
畢竟兩人自幼一起長大。
“說什麼屁話,是我不讓她來的!”
齊征嘚瑟的欠揍話語,顧擎儒沒忍住,對著人胳膊就是使勁兒一拐。
“那麼多年了還是這老套路。”
齊征無語,輕而易舉的躲閃開來。
“阿儒,阿征……薑淼和小師妹讓我給你們帶來的信!”
嚴軻匆匆騎馬趕過來。
“你這臭小子,就等你來了,說好的鐵三角,怎麼現在才過來?”
齊征和顧擎儒一邊責怪,一邊騎馬上前迎接。
是了,兩人都在等著嚴軻的到來。
哪怕知道嚴軻正在被嚴大人關禁閉,
原因是嚴軻搞黃了他跟禦史中丞家的七姑娘的相親。
硬生生讓人家姑娘看到他就害怕,哭得稀裡嘩啦。
然後又在青年時期,被罰跪祠堂了!
“彆說了,我家老頭子這回奸詐狡猾了!給我家牆上弄了很多荊棘,壓根爬不出來。”
嚴軻說到這個就來氣,他家老頭子防他像防備大家閨秀一般!
怕自己跟人私奔了似的,尤其是這兩天,那架勢,就差晚上守著他睡了。
當真是,不可理喻。
“哈哈哈……”
顧擎儒和齊征爽朗大笑。
“可不就怕你跟人私奔了麼!”
兩人自然是明白原因的。
顧擎儒和齊征都被嚴大人找上門過,就在這兩天。
嚴大人自從知曉顧擎儒和齊征要前往南州後,心裡就各種焦急忙慌。
他明白自家小五跟齊二五皇子的感情。
那深厚的感情讓嚴大人毫不懷疑,倘若自家小五是女孩子,隻怕女婿就是那兩人中的其中一個。
所以知曉兩人要前往一個地方,一同上戰場殺敵後,嚴大人慌了!
自家兒子跟那兩個皮實的搗蛋鬼不一樣啊。
嚴大人苦澀。
一個個找上顧擎儒和齊征,懇求他們勸嚴軻好好待在家裡,說嚴軻手無縛雞之力,天生的文官命。
嚴大人為了打消兩人帶著嚴軻去的想法,說什麼有嚴軻在京都官場,他們也更放心將軍需用品交給嚴軻的話語。
殊不知嚴軻有自知之明,壓根就沒想過上戰場這回事。
“阿儒,阿征,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後會有期!”
這是從會說話就湊在一起打架的三個好朋友第一次離開對方,依舊是十裡長亭,依舊是京郊外。
看著兩個穿著一黑一白盔甲的少年跟著軍隊向著北方前行,嚴軻紅了眼眶。
“阿儒,阿征,保重!”
嚴軻說完,拉了拉韁繩,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此地,往家裡走去。
從此,京都三大紈絝分崩離析,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
而南州多了一個鎮南王,一個驍勇善戰的齊將軍。
官場上在新皇上位第一次開恩科後,京都多了個的狀元郎。
“還說不想要我送,騙子!”
黎糖騎馬站在十裡長亭不遠處的一座半山腰,因為習武,耳聰目明,雖然不太聽得清顧擎儒他們講的話,但是顧擎儒四處張望的樣子她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黎糖目送著隊伍離開,眼睜睜的看著顧擎儒他們消失在視線。
漸漸的紅了眼眶。
她心愛的男孩兒,成了鐵骨錚錚的男兒!
他持著劍,走上了保衛家國的戰場。
“駕……駕……”
在看不到人影的時候,黎糖還是沒忍住騎著馬在山間奔跑,追逐著大部隊。
終究還是……
送君千裡,終須一彆……
黎糖跟了幾乎一天,在天色漸晚,這才往家的方向走去。
不同於來時的奔跑追逐,回去的路上,黎糖顯得散漫。
任由著馬兒在山路間走走停停。
腦海裡都是這麼多年和顧擎儒的朝朝暮暮,點點滴滴。
最終,在夕陽西下,伴隨著夕陽晚霞,開始往京都的方向趕去。
黎糖至晚方歸,一進家門,就看到在前院轉悠的阿爹阿娘和哥哥嫂嫂們。
“小妹回來了,可以開飯了!”
黎糖大嫂眼眸一亮,心裡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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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因為黎糖這一整天的無影無蹤,家裡人都以為她跟著顧擎儒去了。
尤其是年邁的黎太傅夫婦,一直站在門口,時不時的張望。
黎太傅家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和禮儀,尤其是家裡規定好的,有子嗣後就不允許納妾。
公婆將夫君教的很好,成親那麼多年,不僅沒有跟她紅過臉,甚至也未曾納妾,連通房都沒有,完美的繼承了公爹太傅大人的優良傳統。
所以黎家大夫人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對他們也就格外用心。
黎薄霧的家人,她都在用心,用真誠去維護。
對這個小妹,機靈聰慧的小黎糖,她自然也格外喜歡。
“阿爹阿娘,哥哥嫂嫂,你們怎麼那麼晚還不吃飯啊!不用等我的。”
黎糖習慣性的靠近阿娘的懷裡。
這是委屈了想要抱抱了。
看著閨女兒紅通通的雙眼,段飛躍也格外心疼。
“傻孩子,等五皇子那邊穩定下來,你想去邊關,想去南州,阿娘阿爹都不反對,如今,咱們先在家裡,等候五皇子的好消息行麼?”
段飛躍是過來人,她明白這種心情。
尤其是女兒選擇了武將,就注定了此生得跟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