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站起身,輕輕抹去臉上的冰碴和雪花,眼中透露出的冰冷,似乎比周圍零下幾度的天氣更為刺骨。
小蛇蛇一躍而起,輕巧地落在珍珠的肩上,隨即化作一條溫暖的圍脖環繞著她。
珍珠感知體內殘餘的靈力,發現境界竟又跌落了幾層,且是大境界的下滑,如今連維持一兩個時辰的飛行都變得異常艱難。
她溫柔地摸了摸小蛇蛇,輕聲說:
“過會帶我去找你舅舅吧。”
小蛇親昵地蹭了蹭珍珠的脖子作為回應。
珍珠拚儘全力,試圖將江明珠自那冰冷石柱的桎梏中解救,每一分拉扯都似耗儘了她所有力氣。
時間仿佛凝固,直至她終將其拉出,江明珠的身軀卻無力地跌向深淵。
珍珠咬緊牙關,以己身為橋,奮力托舉,向著懸崖之巔疾飛。
卻難敵體力之限,幾息之間便氣喘籲籲,身形搖搖欲墜。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珍珠憑借堅韌的意誌穩住身形,和小蛇蛇,二者合力,曆經艱難,終在懸崖邊緣尋得一隅較為安穩之地。
他們齊心協力,開鑿出一處簡陋洞穴,小心翼翼地將江明珠安置其中。
珍珠與小蛇皆疲憊不堪,癱倒在皚皚白雪之上,連呼吸都顯得那麼沉重。
小蛇蜷縮成條,蛇信輕吐,與珍珠一同沉浸在深深的疲憊之中。
良久,珍珠緩緩起身,目光中滿是不舍,她深情地凝視著江明珠,低語道:
“明珠,我暫且離去,但請你在此安息。待我修為重歸巔峰,必尋一桃花源般之地,讓你長眠於花香鳥語之中,永遠安寧。”
言罷,珍珠毅然轉身,攜小蛇蛇踏上尋覓常仙之路。
此番旅程,命運似乎刻意考驗,白晝之時,她們不得不隱匿身形,躲避人類的目光;
夜幕低垂,方敢悄然振翅,於月色下匆匆前行。
沿途之上,即便是偶遇道行淺薄的鬼魅或奇異之物,珍珠亦需謹慎避讓,以免節外生枝。
昔日裡,珍珠行事總是順風順水,未曾料想今日竟會遭遇如此多的波折與挑戰。
她跋山涉水,曆經易經所述的種種艱難困苦。
衣衫襤褸,發絲淩亂,卻未曾有過絲毫退縮。
每一滴汗水,每一聲喘息,都代表著。他離目標越來越近。
終於,在不懈的努力與堅持下,珍珠與小蛇蛇來到了常仙的洞府前。
望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珍珠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即將見到故人的激動,也有這一路艱辛的感慨。
當常仙再次現身,其神情與上次迥異。
珍珠未及多言,雙膝已重重跪地,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她心中絕望的共鳴。
“求……常仙,助我報仇雪恨!”
珍珠的聲音顫抖,額頭重重磕在地上,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心碎的聲音。
常仙,緩緩吐露著蛇信,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
“我,無能為力。”
簡單的四個字,如同寒冰刺骨,讓珍珠的心沉入穀底。
這時,小蛇蛇鼓起勇氣,悄然接近常仙,用它那柔滑的身軀輕輕蹭著常仙。
發出“嘶嘶”的聲響,似乎在為珍珠求情。
“我主人,她……被那邪修所害,魂飛魄散。”
“我誓要為他報仇,常仙,求您慈悲為懷,指條明路。”珍珠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與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