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德二十四年春,也是沈攬月嫁給孟長策的前一年。
沈攬月從噩夢中醒來,在知道自己重生到未出嫁的前幾年時,她抱著自己絕望失望痛苦的心在房間中痛哭一場。
她那時也想不通這樣的人生為什麼還要在經曆一遍,她每每想起前世的一切都覺得像是對自己的一場地獄一樣的噩夢。
沈攬月在房間中自閉了好幾天,除了泛泛和沈子安之外,沒有任何人來看望她。
當然這也不會讓沈攬月感到有任何的奇怪因為她在府中就是這樣的一個尷尬的局麵,生父不喜不愛,生母已死。
沈攬月偶然有一天在仇恨之中聽見了外麵的丫鬟的聲音,她們在討論著沈婉清的得意與得寵,深深的刺激到了頹廢狀態的她。
記得那是一個陽光還不錯的日子裡,在泛泛激動的眼淚中,沈攬月推開了房門,仰頭便見到了刺眼明媚的陽光。
“小姐?”泛泛帶著哭腔的聲音喚道。
沈攬月隻是對她露出一笑安慰她。
可是她不知道的一點是,泛泛那日的眼中小姐的笑竟然比哭還要苦澀難看。
沈攬月在那日後,照常好好地吃飯,偶然讓泛泛出去給自己將寫給母族的信送出去,在裡麵是滿滿的全是對家人的思念之情。
她記得她還有幾位舅舅,外祖母也還在,對於自己母親這個孩子還是有很多的感情在的,隻是前世的沈攬月不知道。
她在後麵的信中請求家族中的長輩能夠安排一些人給自己,說明自己在家中的困難。
雖然現在母親一族沒有沈府這樣的本事,可是在家鄉那邊還是有一些底蘊在的,很快沈攬月就得到了助力。
她也在一步步部署著怎樣擺脫前世在她麵前最大的一個困境,就是李文宣。
對於這一點,沈攬月也是多謝沈婉清的指點了。
那時相隔沈嶺的生辰還有幾天的時間,沈攬月一直沒有找到一個能夠對抗李文宣的人選,直到那日在花園中遇見了沈婉清。
沈府後花園
“我當是誰呢,一早就在這荷花池邊站著呢。”沈婉清麵帶諷刺地走到沈攬月身邊“原來是姐姐你呀。”
沈攬月是一個眼神也不想給她,繼續喂手中的魚食。
沈婉清怎麼能忍受她的漠視,要知道沈攬月以前都不會這樣,恨不得看見自己就躲。
“也是,你這嫡出大小姐也隻能在這裡喂喂魚咯,父親的生辰你也管不上。”
沈婉清見她還是不說話,繼續諷刺道“不過說不定這一次父親還會給你找一個過得去的人把姐姐你給嫁出去呢。”
沈攬月手中的魚食一頓,終於抬眼看向她,勾起嘴角的一抹笑。
眼中是對她徹骨的寒意。
沈婉清沒有見過她這樣的模樣,在她的印象中沈攬月一直都是端莊賢惠的沒什麼脾氣的樣子,被她看得忍不住後退。
那張豔麗美倫的臉蛋也在一瞬間有點白,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過來。
沈婉清摸了摸自己的發髻,不屑說道“你瞪我也是沒有用的。姐姐不像我樣樣都比你好,長寧侯他們日日都往府中送點珍貴的東西,讓我好好的把玩。”
她的話中是藏不住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