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位好弟弟倒是跟你家的任何人都不像。”
沈攬月語噻,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確實,沈子安不像沈家的任何一個人,他膽誠倔強,心中有一杆秤,平衡著內心的公正。就是因為這樣,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沈家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他不會偏袒自己的母親,也不喜歡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的秉性,性格,但是他也不會拋下她們。
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才會在不該出頭的時候,不懂避其鋒芒。
“能給幾天。”沈攬月直起身,側目看向他問道。
她既沒有去詢問沈子安這次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要去得罪五皇子和宮裡的娘娘,也沒有一點要求孟長策去拯救一下自己的這一位弟弟。
哪怕是這是沈家唯一對她好的人。
孟長策眼尾一挑,嘴角蕩起淺淺的弧度,姿態散漫的撐著額頭說道“三日。”
“我知道了。”
“不要出手幫幫你這個弟弟嗎。”
沈攬月下巴微揚,瞥了他一眼,嗓音輕飄,像是舌尖在嘴中細致的磨了一遍,淺笑道“誰也幫不了他不是嗎,皇上要看的是沈子安的態度。”
孟長策笑了,眉眼間透著幾分讚賞。
…………
沈子安為何會在皇子們都在的時候,直言不諱的參五皇子和盈貴人,很簡單,在這之前他已經在上呈的奏折中參了一本了。
應德帝也會看過,但他依舊選擇視而不見,也許沒有,但沈子安等不了。
沈攬月記得,事情不複雜,卻透著皇權對百姓的壓迫,藐視。
五皇子的母家有一個公子,並不是很出眾的那種,也沒有什麼大才華,最是喜歡沉迷青樓楚館,愛美色沉溺皮肉。
這樣的一個人本來是沒有什麼出息的,可壞就壞在他有了一個有出息的親姐姐。被家族送進了宮,成了宮中現在最得寵盈貴人。
他更加是肆無忌憚的起來了,他看中了一個已經為人妻的女子,將人搶搶到彆院,糟蹋豢養起來。
在那女子的丈夫苦尋數月之後,終於被厭棄的女子被那禽獸給拋棄在街上,女子的丈夫並沒有嫌棄自己的妻子,他細心的照顧已經有些瘋癲的妻子,同時向縣衙鳴冤。
男子以為能夠得到公正,結果卻是官官相護,誰也不敢在此時得罪盈貴人的弟弟。
更可怕的是,當那禽獸知道之後,就帶著人去了那女子的家中,要將他們一家人打了一頓死的。
也許是仇恨激起了女子的記憶,她看著那禽獸,竟然從廚房拿起一把刀要砍死他。
可結果她拚不過男人,被他手下的藥壓在地上欺辱,而這一切剛好回來的女人的孩子看見,孩子衝了進來要保護母親,咬了一口男人。
那禽獸尖叫一聲,將孩子一腳踢開。
孩子被踢到了凳子的鈍角上,瞪著眼睛再也沒有聲息。
等女子的丈夫回來,看到是躺在地上的孩子在鮮血中,瞪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女子,女子衣裳破碎,也沒了。
女子的丈夫絕望的看著他的妻兒,鮮血染紅了他的眼睛。
盈貴人的弟弟依舊逍遙,女子一家家破人亡。女子的丈夫哭訴無門,絕望之下守在禽獸的府門口,想要同歸於儘。
可他的力量怎麼能跟權貴之人相比呢,也許是那禽獸害怕了,打了男人卻還是留了他的性命。
也是那人,一身傷的他遇見了剛好來看他的沈子安的手下,也就是男子的好友。
男子的好友看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立馬詢問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