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怪醫看著跟著羅瑞一起進門的曲紅芙,她臉上看不出來什麼。
再看看李慕芸頂著額頭上還在滲血的傷口,那血痕正隱隱從包紮的紗布中透出來。
臉上既有被羅瑞大力抽了一巴掌的紅腫,如今那巴掌印所在的地方高高闊起來的腫著,帶著周圍一圈青紫。
又有一些細密的小水泡,有的已經破了,留下白皮。這是還沒有處理的燙傷?
所以,究竟是誰欺負誰?
而且,鬼穀明明從窗口見到,羅麟從外麵衝進來,二話不說就捅了懿兒一刀。
可此時這個羅麟在父親的保護下大言不慚的撒謊“我來看賤種……哥哥,他求我殺了他,他自己想死,他求我,我才捅了他一刀。”
羅懿看著母親,他活著保護不了她,還是個拖累,母親事事以他為先。
如果不是和離帶不走他,父親以他必須留在國公府為要挾,母親應該已經遠走高飛了。
他轉頭看著父親,他從小崇拜的那個人,但父親的目光隻在羅麟身上,哪怕偶爾從他身上滑過,那眼神中也都是不耐。
曾經他和母親都靠回憶來支撐,靠著過去的餘溫,但其實過去的那個人已經永遠留在過去了。
他不是現在的父親。
所以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他沒有反駁羅麟的話,似乎是默認了。
鬼穀怪醫看了羅麟一眼“我剛剛在那個窗戶外麵。”
羅麟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無所謂的往父親懷裡紮了紮。
果然,即使聽到了真相,輔國公也隻是含混地胡亂說了句“都是誤會。”就帶著曲紅芙和羅麟離開。
李慕芸以往遇上這樣的事,難保鎮靜,總是追上去攔住羅瑞,問為什麼,哭泣崩潰,要為自己和兒子要個公平。
得到的不過是羅瑞的厭煩推搡,還有曲紅芙的鄙視辱罵。
她一個國公夫人和一個養在家中的'外室'去爭公平,還爭不來,為什麼以前看不透,放不下,想不明白?
如果對她和懿兒還有所謂公平,怎麼會有堂而皇之住在家中的'外室'。
她今天隻在後麵喊了一句“分家吧!”
鬼穀被羅懿臉上的絕望弄得心生哀淒,而且這孩子資質不錯,等大家都走了,便問他“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願意拜我為師,尊我為父麼?”
羅懿低下去的頭,猛然抬了起來。
既拜了鬼穀為師,羅懿便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師叔侄,一些鬼穀同門。
這個世界仿佛為羅懿打開了另一扇門,他的臉上日漸有了鮮活的氣息。
這些鬼穀同門中有一人綽名“怪盜”。
曲紅芙和麟兒出了國公府沒多久就丟失了包袱,裡麵所有的銀票,房契,地契也都丟了。
等發現丟了,曲紅芙也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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