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在吸我的血,每次她親我的臉,我都感覺到她在吸我的血。
我給自己熬藥喝了,頓時就覺得身體一下就暖上來了。之後我進了另一間臥室,把天竺葵抱出來放到了客廳裡,給它澆水。然後看看胳膊,那隱隱的青色又過了手腕。我打開了窗簾,陽光就照了進來,我在跑步機上開始了晨跑。
跑完後我下樓去吃了早餐,然後去四道橋坐班車去了水岩寺。我是去找林半仙兒的,這混蛋騙了我這麼多錢,我不會饒了他。但是當我到了的時候,陰陽快遞大門緊鎖,我問出租車司機,都說是林爺得了腦血栓住院了。
我打車去了縣人民醫院,到了前台問了林子大的病房,然後直接上樓。當我推開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林子大躺在床上在輸液,脖子裡圍著毛巾,嘴裡留著哈喇子。而他的孫女則坐在床邊,在喂他喝東西。
那姑娘看我來了,臉一紅說“不好意思哈,我知道你是來拿錢的,但是這錢先不能給你。爺爺需要治病。”
“那是我的錢。”我強調說。
這姑娘看著我一笑說“你都快死了,要錢乾什麼?大不了,我把棒槌山抵押給你。給你抵押書和地契!”
看來她是早有準備,說著就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協議書和一張棒槌山的地契給我。我心說要這玩意有毛線用,我要的是錢。我看著她說“姑娘,我要這些有用嗎?我要的是人民幣。”
“真的沒有,我還要給爺爺治病。爺爺病其實也是因為你,你是雇主,你要承擔這個責任。你要是不願意,就去法院告我們去吧!”她說著把地契塞給我就轉過頭去抹眼淚了。
他喵的!飛哥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老家夥躺在床上看著我哆嗦著,好像是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我把耳朵伸過去,她還是說不出來。我就湊近她耳朵小聲說“你要是不還錢,就拿你孫女抵債!”
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點點頭,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我在心裡罵他是個老騙子,問候他全家女性一個遍後,拿著地契轉身就走了。
回到家的時候也就中午了,剛進家門就聽到廚房裡抽油煙機在響。一轉頭,就看到大劉坐在沙發裡,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裡,擺滿了煙頭,看來是來了至少三個小時了。我心說冤家,你還有完沒完,你乾嘛來了啊?
小晚從廚房出來了,她笑著說“大劉等你半天了,你去哪裡了啊?為什麼不帶手機?”
我嗯了一聲說忘帶了,然後和大劉握手。大劉拿出本子,之後從包裡拿出一支筆說“姬小飛,我來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下樓上的死者,你是怎麼發現他不對勁的呢?”
我說“我沒見過他,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他把筆一放,點點頭往後一靠,歎了口氣說“那屍體,丟了。從驗屍房丟了。”
“丟了?”我一聽笑了,“你們那裡警察都是乾嘛的?難道沒有監控嗎?”
大劉直著眼看著我說“他是自己走的,也許你不信,他是半夜的時候自己坐起來的,然後走了。這件事有點奇怪,但是我又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隻能從他的身份開始查!”
小晚這時候開始往桌子上端菜,她笑著說“這麼說,他沒有死,又活了啊!”
大劉這時候看著我說“我查了,樓上的房子是一個叫李小晚的女人買的。隻是,這個李小晚也失蹤了。”
我這時候看看小晚,她也看著我笑笑,然後又進了廚房,在裡麵喊了句“大劉警官,你要喝點什麼嗎?我家有白酒和啤酒,還有紅酒!”
我一聽紅酒就惡心了,又想起來那天我喝的血來。捂著嘴起來就跑進了衛生間。吐了一通出來的時候,大劉正在觀賞我的那盆太陽花呢。小晚這時候說“吃飯吧!”
大劉這時候笑著說“小飛啊,你可是找了個好老婆啊,我那老婆,除了會煮方便麵,還會煮雞蛋,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我半開玩笑地說“要不咱倆換換吧!”
大劉一聽就哈哈笑了起來。他站了起來,說你們吃飯吧,我就不打擾了。他和我握手的時候,我感覺到手裡有個東西,是一個紙團!我趕忙捏在手裡。之後大劉問我有煙沒有,我說有,他要了一盒就走了。
把大劉送走了後我又去了衛生間,我很想快點知道大劉給我的紙團上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