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阿姨說道，“太太沒在家的時候，葉先生帶郝女士來過家裡。那時候我就奇怪，先生的遠房表妹看著舉止很是輕佻，和先生不像單純的表兄妹。後來太太生產後，身子落了病，那幾年斷斷續續總是治不好。太太其實身體挺健朗，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生孩子像直接一腳踏進鬼門關。
我在醫院伺候太太時，也時常撞見郝女士。有一次我送東西來的早了，聽到先生和郝女士在說話。”
她目光出現了變化。
辯方律師循循善誘，“你聽到了什麼？”
“我聽到先生告訴郝女士，說，莫怡如果病重的話，自己又會孤孤單單一個人，到時小小姐又很可憐，總要找個人伺候她。”
“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反對對方律師做引導性的詢問。”
“反對無效。請控方證人繼續。”
……
法院裡麵的對戰並激昂，因為莫筠請的律師是全國最有名最有才的陳大狀。
這次他接這種小案子，都被外界稱呼外殺雞用牛刀。
不過因為和莫筠交好，所以才會親自下場。
葉萬元以為自己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一場開庭便讓又自己成為教唆殺人的嫌疑犯。
他還想給莫奈打個電話，問清楚哪裡誤會，被洪天直接收走了身外之物。
葉子顏恨不得殺了莫奈。
庭審一結束，就恨不得攔在莫奈跟前，對她放狠話。
小歲正好去洗手間，莫奈先出門口透氣。
葉子顏和律師作彆，這才邁著跟鞋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站定。
“莫奈，十幾年前的舊案，你也能把它定性為謀殺，你媽媽自己命賤早死，還要怪我媽害人？我們走著瞧。“
她眯了眯眼，眼裡帶著一絲狠戾。
小歲過來，和她擦肩而過，被她故意撞了一下。
“乾嘛呢。”
小歲不滿咕噥了一聲。
便見葉子顏回頭看她如同看死物。那眼神是真的十分可怖。
小歲皺眉，回到莫奈身邊。
“小奈，我覺得葉子顏很危險，剛剛還故意撞了我一下，咱們接下來還是注意安全，這種陰鬱的人有時做出什麼可怕的事都不是我們正常人能猜到的。”
“我知道，她哪怕在氣憤，已定的結局也不會更改。”
郝明慧被投入大牢，葉萬元作為嫌疑人重新被關押。
葉子顏沒有急著聯係林霜整治莫奈的事，而是直接打了一通電話回老家。
王春花正懶洋洋曬著太陽，嘴裡還在咕噥著狗子什麼時候重新接她回城裡享福。
她對自己兒子有種盲目的自信心，因為狗子事村裡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以前算命的先生說過他是什麼龍什麼鳳，一定會一飛衝天。
她一直就是這麼覺得的。覺得葉萬元不是普通人。
老二一家從田裡乾完活回來，她眯了眯眼，抬眸嫌棄地掃了一眼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泥巴和灰屑，忍不住皺皺眉，“老二家的，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去下廚，要餓死我嗎？”
“媽，我們才從田裡忙完回來。”
老實巴交的漢子此刻也不免為自己的婆娘爭辯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