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老兔妖賴上小道士!
就在張亦雲整個手心都被汗水打濕的時候,小白似乎想好了,“我覺得就是朋友啊,第一個人類朋友,他懂得很多,也很善解人意,和他在一起就會很開心。”
張亦雲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手也沒有捏得那麼緊了,下意識地想要順一順兔子的毛,卻覺得自己的手心都是汗,不太好,又默默地把手捏成了拳頭,這樣的姿勢一直持續著回到了委員會。
隻要不是特彆的關係,張亦雲覺得自己都可以接受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因為兔子活了那麼久,生命裡肯定會有對她來說重要的人。
但要是這個人是特彆的人,那他大概就沒有那麼平靜了,大概會嫉妒得發狂吧。
還好,還好。
誒?不對啊,兔子還答應了他一個要求,在再次見到他之前,都不能再化為人形。
張亦雲想要再跟兔子確定一下是不是這樣的,誰知道兔子一回到自己的兔子窩倒頭就睡了,他看著無奈地笑了笑,摸了摸兔子腦袋,兔子舒服地眯了眯眼,繼續睡了。
張亦雲昨晚就沒睡,今天折騰到現在,也是大半夜了,也該好好休息了。
張亦雲一睜眼,就看到兔子站在自己的麵前,臉上滿是難過的神色。
看見他睜開眼睛,兔子驚喜地大喊,“他醒了!他醒了!”
張亦雲想笑一下,卻發現這一簡單的動作卻讓他異常吃力,想要抬手順一順兔子的毛,才發現全身都沒有力氣,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動作。
張亦雲慌了,他這是怎麼了?睡著了受到襲擊?竟一點感覺也沒有?
就在他驚慌之中,他看到了一隻鳥兒在兔子的驚呼之下從窗口飛了進來,也停在他的麵前,直愣愣地看著他。
張亦雲看到這隻鳥兒,鬆了一口氣,這是在那個莫名其妙的夢裡啊。
這隻鳥兒衝進來之後,接連進來了好幾隻妖。
一個睿智的留著山羊胡的老頭子,他是白澤。
一個美麗溫柔的女子,她是九色鹿。
一個俊美得不像話的年輕男子,他是九尾狐。
後麵還有好些妖站在門口,他們臉上的神情似喜又似悲,全都充滿著憐憫。
張亦雲不解,是這個小道士生病了嗎?
他艱難地轉動眼珠,眼睛的餘光發現了自己如樹皮一般皺皺巴巴的皮膚,還有散落著的銀白的發絲。
哦,原來是這個小道士他老了。
油儘燈枯的感覺,原來是這般啊。
想說話也沒有力氣,想動一動也沒有力氣。
小白看著小道士掙紮著想要說話,就從手裡的瓶子裡掏出了一粒丹藥。
從丹藥的藥香來看,就是平常的能讓人暫時有力氣的丹藥,應該不是兔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