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蘇雲勻皺起了眉頭,搖頭道:“最近有些問題,不知道為何,老赫連總裁和他的夫人,一直往公司裡跑,而且聽人說他們還經常吵架,鬨得很不愉快。”
“今天也來了,而且帶來了一個特彆奇怪的老頭,還有方家的方祖央,現在就在辦公誒,你不是我們的員工了,竟然想要闖入。”
“算了,我給你開吧。”蘇雲勻對著祁宸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隻是祁宸沒有看到,他現在一心在赫連從從的身上。
……
方祖央自認為是個溫和紳士的人。
但溫和隻是表象,在經曆了一年多生不如死的生活後,心底的惡魔,早就咧嘴露出了獠牙。
他沒想到,自己的老師要找的人是赫連從從,那位少主竟然看上了一個俗人女子。
赫連從從是很漂亮,身上有一股讓人想要征服的高冷氣息,但經過幾天了解,深知山裡人可怕的方祖央,很難想象那位少主會如此的膚淺。
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派了一位種道境費勁周折出來。
赫連從從沉默的站著,在她身邊則是他的父母赫連麥和朱愛英。
方祖央淡然的喝了一口茶,而後用力的捏了捏莫串串的屁股。
後者吃痛,可依然勉強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他不會娶她,但會讓她一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
“仙師,您喝茶”朱愛英一臉虔誠,這位婦女差點就要給觀海磕頭。
因為當年的情況,實在震撼。
那幾乎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年前,這人就長這樣,二十年後,他還是如此。
這難道不是青春永駐,長生不老嗎。
他們夫妻二人眼裡充滿了狂熱,比那些虔誠的教徒還要瘋狂。
“嗯。”
觀海麵色不變,他在山裡的地位不高,但也不低,不過很少被人如此供奉著,心中自然舒坦了幾分。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主要任務。
“從從,還不過來給仙師磕頭?”赫連麥嗬斥道。
赫連從從嘴唇乾燥而發白,全身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頻率在顫抖。
來了
這個人,終究還是來了。
她當年那麼小,可對這個中年人記得清清楚楚。
她努力學習,努力鍛煉,努力經營公司賺錢,可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擺脫這些人。
因為懼怕,下意識的將手指放在胸口,可身體裡的蠱蟲在這一刻劇烈的蠕動起來,發出一陣陣低低的嘶吼。
“嗯?竟然沒有成長如預期,這是怎麼回事?”觀海皺眉,他能夠感受到,這條蠱蟲並未長到成年。
“仙師恕罪,可能是這丫頭太忙了,折騰了身體,沒能將任務完成。”
赫連麥拉著自己的女兒就要下跪,可後者巋然不動。
“罷了”觀海心中搖頭,嘲諷的看著這對年輕的夫妻。
愚蠢的人,竟然還真的相信自己能給他們長生不老?
這是仙道境界,隻記載於神話之中,哪怕他們一族的族長都不曾到達。
觀海並不著急,他在這裡還有時間,隻是此刻目光一掃,忽然就看到了一副字。
那是一副書法,並非是當年祁宸所寫的‘見眾生”,而是後來為了鎮壓蠱蟲,祁宸特意寫的一句話。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觀海之前看見,倒也不覺得什麼,隻覺得這字寫得很好,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可這一出口,頓時便有了天地大變的幻覺,仿佛一夜之間,萬物凋零,所有的一切都死去,為了入冬而開始沉睡。
“這副書法!”觀海站了起來,眼眸如劍,“原來如此,難怪你體內的蠱蟲沒有長大,竟然是被這副書法壓製。”
“好一個大夢,好一個秋天,讓蠱蟲陷入幻境,自我凋零,如果再過兩三年,可能蠱蟲還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