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蟲穀。
蟲穀如仙境一樣,雲霧繚繞,十分神秘,隻是這難以阻擋他的視線。
他站在蟲穀山的山下,散發出氣息,山上有強者自然能夠感應到。
沒過多久就有人下來了,祁宸見到來人,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因為來的是蟬師,這個和他有巨大過節的家夥。
“祁先生請回吧,我們蟲穀無能為力。”
“山主不打算請我喝酒了?”
“祁先生來遲了,舊的一批酒已經喝完了,新的一批酒還沒有出來。”蟬師冷冷道。
“那我就改天再來。”祁宸無奈離去。
看著祁宸的背影,蟬師嗤笑一聲:“可憐的家夥,外麵如何熱鬨,在山裡人看來,還不是一隻螻蟻。”
巨人從螻蟻的身邊走過,從來不會注意螻蟻的死活。
祁宸又去了小道門,隻有宇都宮春下山見他,小姑娘不好意思的道歉,祁宸明了,倒也沒說什麼。
佛宗。
十九看著自己的師尊,氣定神閒的打坐,不由得催促道:“師尊,祁宸在山下了。”
“那又如何?”
“是為了軍神的事情而來。”
無逸大師在聖子佛像麵前拜了拜,這才睜開眼睛:“誰能想到,軍神的實力會不斷下降,如果他還停留在鐵骨境,那些妖族自然不能得手。”
“可這不是問題啊,問題是我們佛宗能不能幫忙解決那毒?”十九焦急道。
“可以。”無逸大師說道,隻是十九臉上還沒有露出喜色,他又直接否定,“但不願。”
“為什麼啊?之前師尊不是還在誇軍神?”十九不明白。
“等你到二十就明白了。”無逸大師蹙眉,不過看著自己的徒兒一臉堅定,隻能解釋道,“我們能救軍神,隻是要動用聖子佛像,而聖子佛像千年積累的能量,就會一朝散儘,對於我們佛宗而言,軍神怎麼能夠比的上聖子佛像。”
“第二,之前那隻妖獸肆虐,直接危及到我們的生命安全,而且是迫在眉睫,所以各大勢力,包括我們佛宗,都是能出手就出手。”
“可現在時機不同了,妖族並沒有太大的動作,軍神也即將死去,現在山外的力量顯然不足以對付妖族那位老祖宗,與其陷入漩渦,不如明哲保身,等到山裡的人出來就好了。”
“十九,你最近功課有些懈怠了,心思似乎不在修煉之山,山裡人出來是挑選天才的,為師希望你在他們出來前,進入到靈動境。”
“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祁宸在佛宗的山下,站了三個小時才離去。
而後,他沒有再去西方神殿那些國外的勢力,因為時間來不及了。
而至於去山裡祁宸去試過一次,結果才發現,唯有鐵骨境才能動用符篆。
不過他也明白了一點,當年喬涉星純粹是戲耍雲星族,哪怕對方在山外的人拿到符篆,恐怕也開不了這條通道。
他沉默著,望著天,站在軍神遇襲的營地裡,屍體已經清理乾淨,可是地麵上的鮮血,卻像是滲透到了地麵。
什麼都救不了,並不意味著什麼都做不了。
如果補不了天,那索性就捅了其他人的天。
比如,他知道那位妖族老祖宗的住處。
“有什麼計劃?”
身後突然傳來了白露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這裡。
祁宸詫異的看向她。
年輕的姑娘抱著木劍,懶散的靠在一處欄杆上。
“很奇怪嗎,軍神又不是將整個炎夏隻托付給你,不要忘了我也在場。”
“可能會死人。”祁宸正色道。
“正合我意。”白露罕見的笑了起來。
作者的話4更,忘了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