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堂弟,不要太過分,你得罪的,可是未來的漠神。”祁莽雙眼一眯。
“就他還漠神,那我還是成仙了。”祁川毫不畏懼,他素來無法無天習慣了。
“對了,祁刀堂哥,家族給你什麼稱號了,漠什麼?漠漠嗎?”
“你!”祁宇和祁莽氣不過。
祁刀搖搖頭,示意兩人稍安勿躁:“堂弟,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生氣,你天賦雖然好,可畢竟年幼,而且你並非我的對手,我下一次會挑戰你的父親。”
祁川將火狼捏碎,一點火光吞入腹中,而後拍了拍屁股,不想理這三個家夥。
三人也不想跟這小屁孩一般見識。
“對了,祁刀堂弟,山外的消息你有沒有聽說過?”祁莽道,“尊者和妖尊們的靈念,被一人毀去。”
“是一個叫祁宸的家夥,也姓祁?”祁刀頓了頓,他剛剛出關,隻是略有耳聞,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還是在山外,絕對算得上驚才豔豔。
正要離開的祁川抖了抖耳朵,而站在他附近的穗穗,原本低著腦袋,帶著厚重遮掩容貌的帽子,此刻微微抬頭。
她來到漠神一族還算順利,因為是祁川帶來的,所以也沒人敢過問,而且以祁川的地位,經常能夠拿一些不算核心的功法給她。
在這裡很安逸,但也很不安,尤其是聽說了山外的事情,穗穗第一時間就後悔來到山裡了。
但現在聽到最新的消息,她鬆了口氣。
“對,應該是他,這小子我接觸過,隻是當時他的實力,顯然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恐怕還另有說法。”
祁刀淡然,他腰際有一柄厚厚的刀鞘,刀鞘是用某種獸怪的皮毛而做,刀鞘裡自然有刀,是他天生帶來的骨刀。
此時,他的手撫摸著刀,刀微微震動著,似乎戰意十足。
“真是豪邁,不說實力如何,敢對靈念動手,單單這勇氣就不是常人了。”
“不過可惜了,他始終不能進入山裡,而且錯過了人神宴,再也追不上我們。”
人神宴,每五十年才開一次。
對他們而言,這是一次巨大的機緣,昔年凡是經曆過人神宴的修士,不足一年,就能夠破開一境。
雖說他祁刀達到道府境是可預料的,但如果能夠減少時間,那就再好不過。
所以對於山外的祁宸,他隻是略有好奇,但卻不再關心。
人神宴,才是他需要謹慎的。
……
外界風起雲湧,悲秋亂世,山裡卻依舊安寧。
這是山裡的一處小村莊,村裡隻有幾十戶人家,也就一百多號人。
村民們不怎麼和外界溝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倒也快活。
在村子山坡上有一座木屋,木屋旁邊,豎著一個牌子,上書“書屋”二字。
書屋算得上是這裡最大的建築,他的附近有一處小學堂,學堂裡隻有十幾個小孩,從三歲到十三四歲不等。
白露從書屋裡走了出來,黑色的衣袍在微風下緩緩起伏。
她的神情有些慵懶,稍微緩了緩,便往著學堂方向走去。
繞過朗朗書聲的地方,來到了一處後院,那裡有一位穿著灰色道袍,挽著白色袖口的老道士。
道士臉上的皮膚光滑,之所以說老,是因為他的氣息。
老道士在洗書
這是特殊的水,這也是特殊的書,因為這裡是世人傳說中的五行觀。
所謂的洗書,是保管書的方法,否則的話,沒有一本書,能夠放置上萬年。
白露來到五行觀後,便一直在看書。
“觀主”道,也不是太恭敬。
五行觀主也不介意,甩了甩袖子,將那一本竹子繪製的書上的水漬輕輕甩乾。
“看完五行字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