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的時候,船長鮑比才從休息室裡出來。揉著亂糟糟的頭發,嘴裡不停的咒罵著,說是昨天晚上被調戲到了兩點多,藍鰭金槍魚就閃了,船長鮑比隻好帶著無邊的怒氣去休息。
船長鮑比拿著望遠鏡看向周邊的船隻,嘴裡嘀咕著“‘伊麗莎白’號,‘大嘴’號,是你們搶走了我的金馬掌,該死的,你們今天該還回來了。oh,no,該死的,他們的魚竿彎曲了,他們‘中魚’了,該死的‘伊麗莎白’號,該死的保羅。”
保羅是‘伊麗莎白’號的船長兼船東,和鮑比的關係平平常常。
“希望他們的魚脫鉤,來吧,baby,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能耐,脫鉤吧,拉斷他們的魚線吧。該死的笨蛋,你應該四處遊動,讓魚線碰觸船體,無論是哪兒都好,這樣你就可以逃脫了。”
船長鮑比一邊拿望遠鏡看著伊麗莎白號釣魚,一邊給這條不幸的藍鰭金槍魚出主意。就好似這條黑鮪魚能聽到他的建議似的,拖著魚線在船的四周亂遊。但是,伊麗莎白號的兩個夥計,都是經驗豐富的漁民,在魚線要接觸船體的時候,牢牢的用戴著手套的兩隻手穩穩地卡在了魚線和船體的中間,以次來保證魚線不受損。
而保羅把船打到空擋,拿起魚叉,靜待一擊必中的機會。
“ohno,他們叉中了這條不幸的魚。”船長鮑比大吼一聲,就像叉中的是他的魚兒似的。
鮑比無力的放下望遠鏡,不想清晰的看到他們把魚拉上甲板的畫麵。
不一會兒無線電頻道中傳來了伊麗莎白號船長保羅的大笑聲。
“哈哈,我們剛釣上了一條重達五百磅左右的大魚。”
也有其他船長的問話聲傳來,保羅是在哪釣上來的?
“密德沙洲,就在飛魚號的旁邊,不知道他們昨晚的收成如何,嗨,鮑比聽得到嗎?”
保羅在呼叫船長鮑比。
鮑比真的很想裝作不在無線電旁,但是保羅一直呼叫,他隻能無奈的拿起對講機“嗨,保羅,恭喜你釣上了大魚,我這兒可是還沒有開張呢。”
“哈哈,你肯定會釣上來的,你的運氣那麼好,短短不到五天時間,已經把一季的錢都賺到了。”保羅超級羨慕。
此時探魚儀傳來‘嘀嘀嘀’的提示聲,船長鮑比似乎對這已經麻木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啊
掛上對講機,兩眼無神的望向窗外。
“中魚啦!”安迪大叫一聲,快速去收其他釣竿的魚線。就算明知道沒有結果,你還必須要去完成相應的工作。
鮑比似乎被打了一支腎上腺素,滿血複活,快速的衝到尾舵。大衛也是連忙從床上爬起,過來幫忙。
安迪魚線收的很謹慎,害怕再次脫鉤和斷線,他要讓魚竿一直保持彎曲。
“船長,這條魚一直保持在水麵,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安迪有些擔心。
“不!該死的,他曾經在水麵脫鉤過,所以他還想故伎重施,你們注意點。”船長鮑比一臉鄭重的警告。
一股大力傳來,安迪順勢放開魚線,這時候不能和大魚對拉,以免使魚線斷裂。
待到‘噝噝’聲稍停,安迪又快速沉穩的收卷魚線。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大衛,你換我一下。”安迪有些累了,立刻提出與大衛換位置,這樣才能保證人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與魚的搏鬥中。
“保持魚竿彎曲,保持魚線繃緊。”船長鮑比在旁邊提醒。
大衛鄭重點點頭,其實不需要船長的提醒,有經驗的老手都會這樣做。
時收時放,慢慢拉近船與大魚的位置。
“安迪你與大衛換一下。”船長鮑比看到大衛的額角出汗,提議換人。
“好的……”安迪的應聲還沒落下,彎曲的魚竿已經繃得筆直。
這代表著魚已經脫鉤或魚線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