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見到人,我怎會放他走。
“等一下!”
年輕人停下腳步。
“我是奉了慕總的命令,來和陶先生借一樣東西,請通融一下,讓我跟陶先生見上一麵,說幾句話。”
“抱歉,陶先生不在。”
年輕人說完,轉身就走。
我靠在牆邊,輕輕吐了口濁氣。
今天上午,我接到了慕北川的命令,讓我去找這位陶先生,說他手中有一個碧綠薄胎瓶,價值昂貴,可以用來代替被我摔壞的琉璃花瓶。
這樣就可以不用賠錢,我當然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來見陶先生。
但他事先給我打過預防針。
這位陶先生性情古怪,極其不待見主動上門求寶的人,也就是說我這次上門極有可能會空手而歸。
但我還是來了。
結果發現何止是空手而歸,直接被拒之門外。
連人都沒見著!
天氣炎熱,我在門口守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能如願見到陶先生,無奈之下隻得先回去。
卻在半路上遇到了慕北川。
他一看我,了然,“看來你是無功而返了。”
雖然他語氣平靜,可我總覺得他好像是在幸災樂禍。
原本被陽光曬的心浮氣躁,現在倒是出了幾分真火。
“你什麼意思?”
慕北川挑眉,“你說呢?”
我心頭的火蹭一下就上來了,越是被人瞧不起時,就越是希望能夠證明給彆人看。
“你放心,我一定會拿到你想要的東西,賠償琉璃花瓶的損失,不過我們事先說好,之後你不能再反口要我賠你錢!”
他頓了頓,“我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我撇撇嘴,難道不是嗎?
他臉色一沉。
我在他發火之前,讓司機趕緊發動車子。
先逃再說。
車子擦肩而過的瞬間,我聽到風裡傳來他的一句話。
“你也可以放棄。”
這聲音不冷不熱,口吻更是沒有什麼波瀾。
我不認為他真的想要我放棄。
放棄了就要賠錢,那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回公司拿上電腦和手機,又匆匆下樓吃了點東西,然後就坐上車子前往陶先生家。
我決定跟他死磕!
不見我沒關係,我就在門口守。
反正我帶了電腦和手機,有什麼工作可以在他家門口直接處理,連公司都不用回了。
按照我這個計劃,就算陶先生不願意見我,但他總要出門,我還是能逮住他的。
我從下午2:00一直等到晚上六點多鐘,在台階上坐著累了,就站起來活動一下。
感覺不累了,再重新坐下。
除了太陽有些曬以外,沒有其他毛病。
我還能忍。
隻是隨著天色越來越黑,一股冷風不知從何而起,剛才還熱的讓人滿頭是汗的天氣,忽然之間就變得冰冷刺骨。
我不由抱住胳膊。
心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隻見天空烏雲密布,明明天色已經暗沉下來,但月亮和星星卻都未曾出現。
這是……
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