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棠眼底掠過一抹暗色,嗓音冰冷,“不用查了,直接將周堂主底下所有人包括他全部給我扣下。”
底下人聞言,立即照辦。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
“韓總,我真的沒有想到,我手底下的人竟然會出現叛徒,求您饒過我這次的疏忽。”一個人胖胖的男人,站在韓韶的麵前,一臉惶恐緊張的解釋著。
韓韶坐在病床上,穿著病服,那張本就瘦削的臉上,略顯蒼白,就連唇畔,都透著因為失血過多的白。
“僅僅隻是疏忽嗎?周堂主?”韓韶轉頭,看向周堂主的眸光透著一絲銳利,眼底暗色湧動。
周堂主立即感覺到周圍滿是壓迫之意,額頭鼻尖甚至隱約冒出汗來,就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韓總,我保證,以後這樣的錯誤絕不會再犯,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韓韶倚靠在那兒,唇角勾了勾,“還不肯說實話是麼?”
周堂主站在原地,手都是抖的,“韓總,我說的都是真話,是我手底下人出現了叛徒,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叛變的。”
韓韶臉上有著一絲譏諷之意,薄唇抿的很緊,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周堂主身後的影棠一眼。
影棠立即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門口傳來孩子的哭聲,緊接著,影棠懷中抱著一個大概一歲多的男孩子走了進來。
周堂主聽見孩子的哭聲,立即轉頭,可是,當他的眸光觸及到影棠手中的孩子時,頓時想要上前,但是立馬有人進來,將他摁住。
周堂主立即使勁兒掙紮著,大聲求饒著,“韓總,您到底想乾什麼?所有的責任,我一力承擔,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他還小,求您放過他!”韓韶臉上神色沒有半分波動,伸手端著床頭櫃上的水杯,並沒有喝,在手上把玩著,垂眸盯著水杯裡的漣漪,啟唇淡聲問,“周堂主,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可就沒了。
”
周堂主跪在地上,臉上緊張的滿是汗水,明明這屋裡冷氣很足,可是他卻還是滿頭大汗,他像是在猶豫著什麼,遲遲沒有再開口。
就在這時,孩子的哭聲突然慘烈起來,那聲音哭的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韓韶也不說話,整個病房內,隻充斥著孩子慘烈的哭聲。
“韓總,我隻是告訴了對方我們跟香港那邊交易的時間地點,我沒有想到,那些人早就在我的堂口安插了人手。”他的聲音裡,充滿惶恐。
對於叛徒的處置,光是想想,周堂主就脊背發涼。
“是什麼人?”韓韶嗓音很冷,如同摻雜了冰渣。
周堂主渾身都在打顫,也不知道是因為怕的,還是被房間內的冷氣凍的。
“我不知道,對方隻是派了一個人來跟我交涉。”像做他們這行的,手都不怎麼乾淨,對方但凡是向條子捅出去一條,那麼他們就是有幾條命都不夠送的。
交涉時,他不是沒有動過殺心,可是對方恩威並施,答應給他一條線,專門讓他做進出口貿易,他當時也是被豬油蒙了心,自以為能瞞過韓韶。
或許是孩子的哭聲太過吵鬨,所以韓韶的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皺,揉捏了一下眉心,聲音很淡,“身份以及給出的條件。”
周堂主立即和盤托出,包括對方要給的那條線。影棠聽後,立即招手讓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