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沙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而是摸著身邊小女孩的手說“你女兒嗎?叫什麼名字?”
楚喬臉上的笑容重新燃了起來,柔情滿懷地說“是啊!她叫千莎,徐千莎,莎莎,來,叫阿姨!”
“千沙?怎麼叫這個名字?你取的嗎?”千沙不解地問。
“是啊,跟你的名字一樣,不過字不同,她是沙加上一個草字頭。你知道嗎?當初在美國生產的時候,就我一個人,孤獨寂寞的時候我就會想到你,於是我就取了這個名。”
“那劉運球呢?他沒去美國陪你嗎?”千沙拉住楚喬的手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楚喬搖搖頭“一切都是中介運作的,他根本沒過去,不過錢他倒是沒少給。”楚喬淡淡地笑著,眼神中有無窮的落寞。“你呢?最近怎麼樣?聽說你換了新工作?新工作怎麼樣?”
“還行!不過剛開始,工資還不高,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千沙信心滿滿地說。
“新工作是做什麼的呀?”楚喬好奇地問。
“醫藥代表,聽說過嗎?”
楚喬搖搖頭,頓了一會兒,繼續問“這工作難做嗎?”
“咋說呢?難不難看你怎麼做,不過做這一行很鍛煉人的,可以學到很多東西,比沐足要有前途。”
“那就好!”楚喬歎了一口氣說“我不知道以後咋搞?”
“怎麼了?劉運球對你不好嗎?”
楚喬再一次搖搖頭,有一種欲言又止的猶豫。
“有什麼不開心的不能給我說說嗎?喬妹!”
“不是呀!妞妞。隻是不知該怎麼說……老球對我還是不錯的,給我買了房、買了車,還每月給兩萬的零花錢,隔三差五還讓司機送些雞呀、鴨呀、青菜什麼的……隻是……隻是……他現在幾乎很少過來……”
“你回國後還沒見到他?”千沙吃驚地看著她。
楚喬點點頭“是他安排人去機場接的我,接到後直接把我送回了家,一直說要來看我,卻一直沒有出現……一個人閒得太他媽無聊了,還好,有莎莎陪我。”楚喬一邊用紙巾擦拭女兒嘴角殘留的蛋糕屑一邊說。“莎莎馬上要上幼兒園了,我想還是要找點事做。”
千沙很理解楚喬的感受,但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更不知道如何去幫助她,不要說自己目前都是自身難保,即便有這個實力把她引領進這個行業,但這個行業適合她嗎?她說不清楚。
“在美國你是怎麼過來的?一個人。”千沙試圖把話題轉移開。
“一言難儘,算了,不想提它了,我們聊點高興的,我下個月準備回一趟老家,她外婆還沒見過她呢!”
“我要是有假期,也真想回去看看她。”千沙動情地說。
說起母親,楚喬的開心隻維持了短短的數秒,事實上因為非婚生女的緣故她和母親之間有過不小的矛盾。對於當初她要做劉運球的情人這一輕率的舉動她母親是堅決反對的,幾乎要達到解除母女關心的程度,但畢竟親人之間血濃於水,自從徐千莎出生之後楚喬媽逐漸接受了這個現實,以至於當她從美國回來後主動提出想見見這個尚未謀麵的外孫女。做人二奶、非婚生女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因此她在內心對母親抱有深深的歉意,這就是她渴望見到她卻又羞於見到她的原因。
“對了,我想順道也去看看你媽媽?你有什麼要帶給她的嗎?”楚喬問。
“好啊,你什麼時候走?我想給她們各自買一套衣服。”
她們在咖啡廳吃了點蛋糕,從中午一直聊到下午五點多,楚喬才說“今晚老球說要過來看我,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兌現,晚上我就不陪你吃飯了。對了,你是怎麼過來的?”
“公交車。”千沙簡短地說。
“從冠城醫院坐公交車過來不是要一個多小時?早知道,我就去附近找你了!你等下回哪裡?我開車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