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觸碰到什麼,沈皎趕緊抽回腿。
當然,鞋子也沒有拿回來。
見沈皎突然卡殼,許淼淼起身問道:“怎麼了皎皎?”
沈皎語塞,讓她怎麼解釋自己的高跟鞋踢到男人的腳邊?
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她在勾引季宴琛?
原來那個男人在這等著她。
沈皎在心裡把季宴琛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
不知道他身份以前,沈皎對他的印象:沉穩內斂,踏實肯乾,讓人放心。
現在:陰險狡詐、腹黑霸道、強勢毒辣。
總結就是:sss級危險人物,禁止靠近!p,臉上笑嘻嘻,話鋒突然一轉:“我再加道甜品,你們先去看電影吧。”
季宴琛拿起刀叉補充了一句:“一會兒我讓人送沈老師回家。”
紀宵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最後點了點頭,“琛哥,那就麻煩你了。”
那兩人一走,沈皎的高跟鞋也物歸原主。
沈皎蹬上鞋子,拿下肩頭的西裝,臉色冷漠。
她的心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虧她還期待著晚上的特彆約會,豈料男人根本就是拿這吊著她。
即便是今晚她全力配合,男人也一定會找其它接口和理由,他根本就沒想過結束!
沈皎感覺自己被耍了當即翻臉,“季先生,我先回家了,你的儘興遊戲,到此為止。”
她沒有再看季宴琛一眼轉身離開,樓下,季宴琛的司機已經到了。
“沈老師,我送你。”
路燈下,季宴琛由遠及近而來,相比她的冷漠,他的表情平靜閒適,步履從容。
沈皎定定看著他,分明和這個男人做過很親密的事,可她此刻卻有一種陌生感。
不管是在床上那個索求無度的糙漢,還是麵前這個西裝革履的天之驕子,都隻是掩蓋他真麵目的麵具。
他眼裡的深沉是她看不透的存在,人對於未知才是最恐懼的。
“不用了,這裡很好打車。”
“沈皎。”
男人就停在她兩步開外,這個距離不遠不近,給她壓迫感的同時不至於曖昧。
他目光沉靜,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冷靜而又清晰叫她名字。
不是在床上親昵時的昵稱,也不是平時調侃的沈老師。
沈皎莫名有些心慌,印象裡見到他這麼嚴肅是在被他從水裡撈起來那一刻,他英俊的五官布滿了嚴肅和冷意。
她壓下心底的慌亂回應:“季先生,有事?”
“你說的那三條,我沒有犯規。”季宴琛收起了戲謔,一臉嚴肅。
沈皎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前麵說過的約法三章。
他上前一步,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這個距離,她可以清晰聞到他身體冷清的熏香味道。
他沉逸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我身邊沒有伴。”
沈皎甚至不敢抬頭和他目光相對,她能感覺到此刻的季宴琛和以前不同。
宛如談判場上的強者,他步步逼近,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
“如果你覺得我過分滲透你的生活,我可以像以前一樣和你保持距離。”
“季先生,你是子墨的父親,如果你我的事情暴露,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承認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夜裡你讓我很愉悅,但這些愉悅不足以拿我的前途去冒險。”
沈皎說到這,才慢慢抬起頭,眼睛裡是堅定拒絕:“季先生,你是個好床搭子,我相信離開我,你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床搭子。”
沈皎拒絕得徹底,沒有給季宴琛一點情麵,她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上了車,甚至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降下車窗,她靠在窗邊,晚風輕輕吹拂著她的發絲。
她不可否認拋開身份不談,季宴琛確實是個很好的床搭子。
大多時候他在床上是照顧她情緒的,和他相交讓沈皎覺得舒服,不然也不會食髓知味,將那種關係延續到今天。
隻不過現實不是小說,他那樣的大人物她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