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沈皎立馬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拒絕道:“不,你不想。”
男人的眸子多了一抹笑意,他拿開沈皎的小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麼晚了我想送你回家。”
沈皎小臉一紅,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想歪了,她冷著聲音道:“季先生,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我們身份特殊,再繼續接觸您會給我的工作帶來困擾。”
沈皎將他的手拉開,麵無表情道:“很晚了,您早些休息。”
上車,關門,發動車子一氣嗬成。
這個夜沈皎睡得並不踏實。
噩夢纏身,再加上昨天摔了一跤,到第二天,她的腿一瘸一拐的。
但這並不影響沈皎的敬業,她忍著膝蓋的疼痛繼續帶孩子,引得園長連聲誇讚沈皎的敬業。
安靜的午後,沈皎坐在季子墨床邊,她耐心誘哄,總算是將孩子給哄睡著了。
回到辦公室,耳邊響起許淼淼的聲音。
“皎皎,你還有心情工作。”
沈皎頭也沒抬,“不是你說的,男人哪有搞錢香,我在努力工作努力搞錢。”
手中的筆被抽走,許淼淼往她手裡塞了一部手機,語氣帶著憤怒。
“你看看那渣男背著你都搞了什麼!”
沈皎目光落在手機裡推送的新聞——
《強強聯手!周蘇兩大豪門聯姻!》
下麵的配圖是夕陽西下,周文言和蘇雪兩家在遊輪上用餐的照片。
風揚起了蘇雪耳鬢邊的一縷發絲,周文言放下酒杯抬手替她攏入耳後。
兩邊的家長西裝革履,談笑風聲,看得出來氛圍很輕鬆。
沈皎放大了照片,盯著桌上的一個男人嘴邊的笑意陷入了沉思。
“你說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啊,跟你談了三年,劈腿就算了,現在還要和對方訂婚!”
許淼淼鳴不平的聲音將沈皎拉回了現實。
沈皎收回視線饒有興致道:“不然呢?難不成你還指望我原諒那根臟黃瓜不成?”
“我隻是替你可惜,你將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他,到頭來他將你一腳踹開和彆人訂婚,你一點都不難過嗎?”
沈皎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她看的不是周文言,而是另外一個風度翩翩,看似儒雅的中年男人。
“有一點,也隻有一點難過。”
......
夜幕降臨,沈皎正在洗澡,聽到那催命魔音的鈴聲,不怎麼情願披上浴衣接通了電話。
“媽。”
沈皎站在露台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電話那端女人慍怒的聲音響起:“你看到周文言訂婚的新聞了?”
“嗯,看到了。”
“沒用的東西,周文言這隻到嘴的鴨子也能飛了,偏偏還被蘇家那個小賤人給搶了過去,真是將我的臉都給丟儘了。”
沈皎沒說話,將手機放到一邊開了免提,她喝著紅酒,房間裡響起女人謾罵的聲音。
有時候沈皎也很好奇,自己究竟是不是她的親女兒。
這世上怎麼會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呢?她會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自己。
“蠢東西,白長了一張漂亮的臉,你李阿姨的兒子下個月就要回國,我警告你,這個男人你給我勾住了,他家可是石油大戶!”
“媽,我暫時不想談戀愛,更不想結婚。”
“難不成你要為了周文言守一輩子活寡?要是再放跑了這個金龜婿我饒不了你,你想我一輩子都被柳希真那個賤人踩在腳下嗎?”
沈曼清罵夠了才單方麵掛斷電話。
從頭到尾她沒有關心自己的女兒有沒有受傷,難不難過?
在她眼裡什麼都比不上嫁給有錢人重要。
一瓶紅酒喝了大半,沈皎已有醉意。
周文言劈腿她不難過,她難過的是自己那支離破碎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