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城帶著人,用心智能量一下一下轟擊鏡麵海域,讓那處位置愈發明顯時。遠處的海域,巨大的冰層上,龐然巨物的機器正在運行。兩座鋼鐵堡壘似的巨人,在周圍遊蕩。
金發中年的博士,靠在機器上,一雙眼睛冷然注視著前方。隻聽機器一聲嗡鳴,他頭也不回地問“你們還要多久。”
許久,破碎粘血霜的屏幕,緩緩浮現出一行變形的字幕,博士眼睛一撇望去。
很快,已經出發,六小時內抵達。
“嗬”博士嗤笑一聲,又轉頭看向遠方。“偉大計劃已經啟動,海麵上多了兩個個體,更遠的地方,還有幾個在迅速靠近。我勸你們快點,否則我不介意將你們一起控製!”
“”
隨你,我們會的。
此時內陸,北聯阿芙樂爾已經失去了觀察者的直播,但那一道道驚心動魄的綠光,仍然徘徊在她眼中。
“反叛”的塞壬,被圍毆的拉沃斯,腳踩拉沃斯拔頭的男人一切的一切,讓房間裡腐溺的絕望,隨著拉沃斯一次次被爆頭中消散了。
“那位控製塞壬量產艦隊的艦娘?是跟在東煌江薑身邊的那個吧,也就是說”北聯阿芙樂爾自言自語,一雙藍眼像平靜海麵下的波流。
“貝拉羅斯”“我知道了,接下來就是去接觸,去”“不,不是這個,這裡不用管了,我們也插手不了。收拾收拾吧,這樣才能請客人。”
貝拉羅斯看著眼前的北聯阿芙樂爾,一縷陽光從窗外灑來,如金紗披上她的肩頭。房間裡明明隻有日光燈的冷光,但她此時卻感受到熾熱又溫柔的光芒。
“女神”的光芒再次點燃,照耀曆史的曙光回歸了。
“是,我立刻去安排!”
北聯阿芙樂爾注視著貝拉羅斯的背影,像是在為她探照前路。轉過頭,凝視著屏幕上的衛星接收頻率。
她知道,在這個寒風素裝的大地,趁機動亂的黑影,與回歸的曙光碰撞,會有多大的動靜。但沒關係,重新燃起的心力,有自信再次照出革命!
與此同時,在遙遠較為溫暖的地方。一隻纖手緊握湛藍方塊,方塊上還有一個孩子氣的塗鴉貼紙。同樣海藍的美目,卻是陷入了深沉如淵。
“嗬嗬,怪不得智腦大副平時總是一閃一閃的,原來是為了遮掩這屁股圖,嗬嗬,嗬,好吧,不好笑麼”
歐根想要緩解一下氣氛,但最後有反應的,隻有強扯笑容的自己。歐根掃過沉默寡言的歐洲三劍客,劍客就是劍客,這磨刀霍霍的姿態,自己何德何能啊?
“歐根,把水雷收起來,小心走火。下不為例,彆和重櫻的那隻騷狐狸學壞了。”
俾斯麥眼瞳微微一動,暼到歐根蠢蠢欲動的手,無悲無喜地說道。正在檢查艦裝,磨劍擦槍的黎塞留和維內托聞聲看來,幽幽的視線,一言不發。
歐根尷尬不失禮貌地笑笑,像一個靦腆乖巧下屬似的,收起自己從研究室生產線上,順來的好東西。
抬起螓首左右張望,這是一個封閉的地方,從建築痕跡上可以看出是撒丁的風格。幾天前她們就到了,因為維內托的“踩點”,她們像進澡盆一樣上岸,找了一個破教堂安身。
“大副已經超過兩小時沒反應了,那邊的情況,也很緊急。”俾斯麥收起智腦終端,淩厲深沉的目光掃過三個隊友,一抹銀光和一絲黑氣在深處糾纏,但昏暗下無人發現。
“按照計劃行事,等待指令,他可是能在俾斯麥之上的人,不會有事。就算有什麼問題我不介意讓這第一次,再變成最後一次。”
歐根撇撇嘴,是是是,你厲害行了吧,想曆史重演,那我豈不是又要擋槍?這時俾斯麥眼神一瞅,歐根麵露微笑,收起自己的腹誹。
“這個是我一路上繪製的海圖,有細微誤差,但很全麵。”“足夠了,細節我們可以慢慢驗證。”
俾斯麥貓眼微眯,看著智腦機上可以說非常詳細的海圖,就像繪圖者親身經曆一樣。黎塞留也拍下一張修修改改的紙張,發過三人。上麵一係列清單,用語和注意事項。
“好了,撒丁與自由鳶尾的文化相近,這是我整理修改的禱詞和教堂事例。背熟後,應付偽裝沒問題。”“很好,在指令到來前,先維持據點探索,完美融入這裡。”
一番修整後,“當地人”維內托站起身,向三人點點頭。帶上投影儀,一個英俊撒丁風帥哥的偽裝,覆蓋了她高挑的身姿。小心翼翼打開門,然後動作協調地上街購買一些物品。
歐洲三劍客和一個樂子人的潛入行動,正在無聲無息地開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