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利卻平淡如水的撒丁語,在昏暗空曠的暗室響起。江薑的語氣如他的臉色一樣,沒有一絲變化。一開口就是讓人選死法的口吻,連喋喋不休的撒丁人也被嚇到了。
“你”
“怎麼,不滿意?還是說,你更喜歡急性重金屬中毒?說話啊~”江薑手臂發力,拎著撒丁人的頭發,直接將他的頭提起。哀嚎中,他驚駭地看著江薑突然露出一個微笑。
“哦哦,抱歉,我忘記給你解釋兩者區彆了。急性重金屬中毒呢,就是用特殊注射器把特殊金屬藥物,注射進你的身體裡~”
“不就是用槍把人打成篩子嘛,子彈含量百分之九十!還急性重金屬中毒,船長你怎麼不說奧利給夾心脆”
“彆打岔!”
江薑被人打斷話,沒好氣地喊道。扭頭看去,是智腦操控著江醬,帶著威爾士她們拖了一個個俘虜。
邊上的伊麗莎白縮著脖子,顫顫巍巍地躲在威爾士後麵。也對,讓一個能感受到惡意的十一歲女王待在這裡,有點太為難她。滿眼赤裸裸的惡意,沒哭都算好的了。
“我選第二個!後麵的!!!”
沒等江薑再看他,聽懂了的撒丁人拚命大喊大叫。掙紮中,饒是在地下世界摸爬滾打多年的他,也被江薑以文藝的口吻,微笑表達的東西嚇住了。
去t急性重金屬中毒!無論是把清空彈夾換成這種醫學說法,還是一臉和善微笑地說出如此驚悚的話。都可以證明,眼前的這個東煌指揮官,是個瘋狂的變態!
“好吧,既然是自己挑的,那我就滿足你這走前一個小小的願望吧~”
“等等!我不選,彆殺我,我可以唔唔唔!”
江薑再一次堵住他的嘴,在他驚恐萬狀中站起身,左右觀察暗室。
“這裡是鐵血的酒館,應該有麥芽或者麥子吧?”
“有的,指揮官。在鐵血幾乎每一家酒館,都會有自釀啤酒,原料也是常備。”
“麥子的話,剛剛我在那邊看到有幾桶哦。”
江薑胡鬨,俾斯麥也故作認真的配合解釋。旁邊的歐根點著嘴邊思索,然後指向一個方向說道。
聞言,江薑立刻展露從由衷的笑容。但地上撒丁人卻猛的一顫,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拚命地在地上掙紮。
“彆急,幾桶夠你用了,連容器都省了。對了,你聽說過大米澆水,九孔出血嗎?”讓江醬去搬後,江薑又和顏悅色地蹲下來,跟撒丁人聊家常似的嘮嗑。
“唔唔唔!!!”意識到自己死法的撒丁,搖著頭拚命發出哀求的聲音。
“不知道啊,那我跟你說說。威爾士,把伊麗莎白耳朵堵上,接下來的東西小孩子不適合聽。”
“好的指揮官~”威爾士很配合,笑靨如花地捂住伊麗莎白的耳朵。傻白抗拒無果後,隻能眼睜睜得看著江薑給眾女講課。
“首先找一個容器,把死刑犯放進去,倒滿大米或者其他穀物。然後細細地壓實,密封起來,隻露一個頭。然後澆水,使穀物泡發膨脹,增強容器內壓力”
在曾經智腦的教導下,江薑的撒丁語很流暢,故事講得通俗易懂。把一個個過程情景描繪的,讓人身臨其境。撒丁人的眼神從驚駭,壓抑到極致恐懼。
他癲狂地掙紮無果後,開始自暴自棄地咒罵江薑,即使江薑聽不清。而被聚攏過來的其他俘虜,也聽了過程。對江薑的恐懼也極速拔升,卻動也不敢動,生怕引起這魔鬼的注意。
“發芽的熱量,會溫暖你的身心~漸漸增大的壓力,會壓爆你的毛細血管卻不見血。接著擠壓內臟,眼球都要射出來的感覺。要是這時候,在你頭皮上割一口子,那血嘖嘖嘖~”
“砰!”
“搬來了,嘖,就會使喚本機!”
故事結尾,江醬也抱來一個比自己還高的酒桶,裡麵已經被裝滿了麥子。沉重的酒桶砸在地上,放出一聲悶響,像是砸在撒丁人心尖上!
作為一個地下世界的老油子,心性上稱凶鬥狠的勁他確實有,但像軍人那樣的堅韌毅力。抱歉,他還不配。何況是乾販人的,常年麵對弱小的他更加外強中乾。
在江薑熟練的語言威壓,環境的一環扣一環下,極度的恐懼與絕望快要宛如實質。於是乎,大腦做出應激反應,讓他頭一歪暈了過去。祖先留下躲避天敵的本能,也隨之觸發。
“這樣就不行了?我還沒開始實操呢!喂喂喂!給我醒醒,等你到內臟破裂階段再暈也不遲啊!這才哪到哪淦!真惡心,算了彆汙染糧食了,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