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的指腹在傷口邊緣緩緩摩挲,引得南琴倒吸一口涼氣,掙紮著說道“你要是沒空,我就自己來吧。”
顧季按住她“彆動。”
他伸手在藥盒中擰了一圈,然後緩緩地將它塗在傷口上,用手掌緩緩塗抹開,還趁機蠟油,手都快伸到上麵去了。
不得不承認,除開這猙獰張口的傷口之外,南琴的後背很美,嫩白光滑,蝴蝶骨之間的心型胎記更像是點綴。
“你這胎記,哪裡來的?”顧季低沉著聲音,手掌覆蓋在其上,遊走過大片雪白。
南琴不自在的扭動著身子“既然是胎記,肯定與生俱來啊。”
“倒也是。”顧季收了收眸色,緩緩站起來“好了,睡覺吧。”
等著顧季邁著長腿離開,南琴這才鬆了一口氣,翻過身來,換了衣服,乖乖的趴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南琴就被仆人給叫醒了,說是顧季在樓下等他。
一看表,已經九點了,顧季這個時候還不去公司,實在有點稀奇。
她起床,按照仆人的要求換了一件素白的連衣裙,這才緩緩下樓去。
顧季站在客廳裡等她,身上深黑色的杜嘉班納西裝剪裁得體,襯得他身材更加完美。
一白一黑,這是要去乾什麼?
等她走到顧季跟前,這才輕聲問道“今天要去乾什麼?”
“帶你去見我的父母。”
南琴愣了一下,顧季的父母,早在二十年前死了,這時候去見父母,是出哪一招?
但南琴終究沒有把這句話問出來。
因為心裡麵隱約感覺,顧季的父母,會是顧季的禁忌。
南琴一路沉默,也沒有再多動作,安安靜靜的坐在後座上,像是乖巧的小兔子。
顧季發現,小野貓安靜的時候,其實也很像寵物貓啊。
讓人忍不住想要抱進懷裡麵揉揉。
這麼想著,顧季已經是伸手朝著南琴去了,南琴本能的往後縮,伸手擋住他的手,一臉警惕“你乾什麼?”
顧季聳肩“不乾什麼。”
不乾什麼才怪,南琴在心裡麵嘀咕一句,往邊上挪了一點,又從邊上拿出一個抱枕,放在兩個人之間。
“小野貓。”顧季輕聲說道。
南琴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不接受這個名字,瞪了顧季一眼,說道“我有名字的,我叫南琴。”
她是南琴,不是什麼小野貓,也不願意成為彆人的小野貓。
司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顧季和南琴,心裡麵也是由衷的讚歎。
這特麼的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跟著顧季五年了,一年到頭的,能見到顧季笑個兩三回已經很不容易了,自從南琴出現之後,顧季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頻繁起來。
原來自己還以為自家總裁就是一個千年冰山大麵癱,現在看起來,隻是沒有遇到對的人而已嘛。
車子很快繞到了山路上麵,南琴左右看了一下環境,知道這已經是屬於郊外了,就算是彆墅區,也不會修在這個地方。
顧季要帶自己去的地方,恐怕是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