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跟我回家。”顧季說著,就站了起來,黑瞳冰冷,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容如黑夜的罌粟“走吧。”
“可我才剛剛吃到一半……”南琴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顧季拉起來,牽扯到背後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陸遠跟著站起來,目光焦灼“顧總裁,你弄疼小琴了。”
旁邊的男人瞳孔縮了縮,眸底越發的漆黑,似是旋渦,讓人望不到底“我的老婆,我自己會照顧好,不勞陸經理費心。”
說完,不由分說的,將南琴拉著離開包廂。
南琴被一路拉扯著往外走去,猜不透這男人到底想要乾什麼。
他在生氣,可是自己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顧季的眼眸裡藏匿著濃鬱的危險,冷冽蕭寒。
他親自駕車,將南琴塞進副駕駛座,又扣好安全帶,這才轉身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
黑色的邁巴赫淹沒在車水馬龍裡,又像是黑夜中劈出的一道閃電,快捷迅速。
迅速到南琴看不清楚窗外的風景,半開的窗戶灌入大量強風,吹得她頭發四起。
太快了,這男人,簡直是在拿命開車。
“顧季,你開慢一點。”南琴說道。
顧季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透著青筋,眼神中滿滿儘是冷冽,對於南琴的話充耳不聞,反倒是又往下踩了一腳油門。
發動機開始轟鳴起來,這輛黑色邁巴赫駛出市區,盤旋在山路上,每一次急轉,都讓南琴提心吊膽。
會出事的。
南琴想著,上前去拍了拍顧季的肩膀“太快了,停下來,我教你停下來!”
等不到男人的回應,南琴隻能解掉安全帶,想要去拉手刹,卻正好遇上急轉彎。
顧季用力的往左打輪,車身猛烈晃蕩,一腳刹車下去,地麵與輪胎卷裹出刺鼻的味道,黑色印記清晰可見。
南琴的後背猛地撞上座椅,傷口裂開,疼得她煞白了一張臉。
“怎麼樣?我看看。”顧季被她的痛苦神色嚇到,著急的過來查看傷勢。
大片的嬌豔玫瑰再度盛開在南琴的後背上,連同之前那些結疤快要愈合的地方,一並被猛烈的撞擊撕裂開。
慘不忍睹。
顧季越過身去給她係上安全帶,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嗓音低沉“再等等,我讓人去找醫生,我們馬上到家了。”
說著,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讓人準備醫生。
南琴沒有說話,眼中帶著絲絲怒意。
她不明白這男人到底發的什麼瘋,吃飯吃的好好的,非要帶著自己離開,還差點在山路上出事。
車子很快停在顧宅的門口,保姆下來開車門,一麵說道“少爺,醫生已經叫過來了,在大廳等著。”
顧季嗯了一聲,下了車正準備過來扶南琴,她卻自己下來了,背後的傷口一陣一陣疼痛,她隻是咬著唇,自己走了進去。
他的眼底暗湧無數,淩氣森森,最後卻被這女人的倔強打敗,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
醫生很快給南琴上好了藥,並且語重心長的囑咐“顧太太,你背後的傷口,不能再崩開了,否則的話,這留疤,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不遠處的顧季聽見這話,不由得看了南琴一眼,眼神深邃。
南琴嗯了一聲,收拾好醫生開的藥膏,看都沒看顧季一眼,就徑直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