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南琴半信半疑。
陸遠點頭“當然,我用兩盒糯米粑粑發誓,相信了吧?”
貧嘴的陸遠帶著一絲俏皮的味道,貝殼一般的牙齒露出來,對著南琴笑了笑,然後說道“今天是來散心的,說這些乾什麼,來繼續看。”
兩個人說說笑笑,又開始看了起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日落的時候。
顧季從顧氏過來,本來是想要接南琴的,走到雜誌社裡麵,隻看見胡思一個人還在辦公室門口上忙活著。
“南琴呢?”顧季問道。
胡思正在把乾洗好的地毯往地上放,聽見顧季說話,嚇了一跳,手裡的地毯都給掉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喊道“顧……顧總。”
“南琴呢?”顧季耐心的問道。
胡思朝著辦公室裡麵看了一眼,然後小聲的說道“跟人出去了。”
聽見胡思這話,顧季不由得蹙起了眉頭,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空調早就已經關了,下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蒸得整個辦公室悶熱無比,像是一頭鑽進了蒸籠裡。
確實沒人,小野貓的辦公桌都已經收拾乾淨了,一張紙片都沒有剩下。
胡思特跟著衝進來,乾巴巴的說道“顧總,我去給你倒杯咖啡吧!說完,又一溜煙跑了出去。”
下一秒,顧季已經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南琴的電話。
“你在哪兒?和誰?”顧季單刀直入問道。
南琴楞了一下,電話那邊安靜得可怕,隱隱還有一股寒氣“跟陸遠在畫室,怎麼了?”
她不太懂顧季為什麼語氣這麼冷冽,說話間不自覺的帶了一點疑惑。
可是傳到顧季的耳朵裡麵,卻變成了一種撒嬌,心裡麵的那團火氣漸漸地被澆熄,沉默片刻,他問道“在哪個畫室,我過來接你。”
“不用了,陸遠送我回去就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顧季盯著手中的電話看了好幾秒,眼底的寒光越發的深厚,最後封住最後一抹柔情。
他收好電話,抬腳朝著外麵走去。
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胡思正好是端著咖啡過來,看見顧季過來,就趕緊說道“顧總,你的咖啡。”
顧季心情不爽,蹙眉推開遞過來的咖啡,繼續朝著門外走去。
胡思看著地上又被弄臟的地毯,簡直是氣得要去跳樓了。
今天是不是出門沒有看黃曆,為什麼總是跟這塊地毯有仇呢!
胡思收拾地毯的功夫,顧季已經走到了雜誌社門口,陰沉著一張臉拉開車門。
坐在後座上的莫遲嚇了一跳,放下手機,扒著座椅湊上去,問道“出啥事了,嫂子呢?”
顧季仍舊是陰沉著一張臉,發動車子就衝了出去。
紅色的法拉利像是一道紅色的閃電,在車流中不斷閃動,發動機的轟鳴聲正如顧季的心情,讓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