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明開國以來何曾有過這樣的價格?
王文中認為勝局已定,打算從市麵上回購鹽引,可他卻驚奇的發現,忙活了一下午,居然就買到了十萬引。
市麵上拋售了何止六百萬啊!
他居然就買到了十萬!
這
翌日,鹽引的價格開始恢複,並且瘋狂往上攀升,已經到了二錢九分。
他發現了不對勁,趕忙去找張長年。
邦邦邦。
“張大人,張大人,山西商人王文中求見。”
嘎吱。
大門開啟,王文中剛將拜帖遞了進去,門子直接便扔了回來“不見不見。”
“你誰啊,大人剛剛上任,忙得很,你以為是個人都能見?”
“快走吧。”
王文中瞬間呆愣在原地,快步上前,和門子勾肩搭背,又遞了一兩銀子過去“兄弟,你再仔細看看。”
“是我啊,王文中,之前來過很多次的!”
“呸!”門子一把將銀子扔在地上“什麼王文中李文中的,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再糾纏我讓人哄你出去了啊。”
“快滾!”
門子用力推了一把,王文中沒站住,從台階上摔了下去,之前的斯文都消失不見。
嘎吱!
大門關上。
門子冷啐一口,就一兩銀子,打發要飯的呢?
揚州鹽商可舍得下本,人家都是送銀票的!
早就聽說山西商人摳,果然摳到家了。
周承允快步跑來將王文中扶起“王兄,這是怎麼了?”
“瑪德。”王文中指著罵道,“狗日的張長年不認我了!”
“要不是老子,他還在做冷板凳呢,那私鹽船還是老子交給他的!”
周承允感覺胸口發悶,拉著他坐在下馬石上“我那邊更慘,黑市的那些人亂棍將我打出來了!”
“現在鹽引價格還在上升,市麵上卻什麼都買不到。”
“咱們是不是真中計了?”
王文中罵累之後想到了陳雍說的話。
張長年能為了一些利益投靠楊憲,難道就沒可能投靠胡惟庸嗎?
“難道,他真的早就投靠了胡惟庸?”
“胡惟庸卻故意對他擺出冷漠的姿態,就等著咱們上鉤?”
周承允很有自知之明“咱們什麼人,也值得胡惟庸去釣?”
王文中道“那他想釣的,難道是”
“是他不成?”
兩人當即冷汗直流,渾身發軟。
“不,不,也許還有機會。”
“現在鹽引肯定是被揚州鹽商買走了,將近六百萬引全部進了他們肚子裡,皇上不會坐視不理。”
“隻要皇上出手,咱們就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明兒,明兒再看看情況!”
翌日,鹽引價格再次飆升,已經超過了原來的價格,達到六錢八分!
手頭有鹽的那些人都需要鹽引發賣,不然就是私鹽。
之前他們全部拋售,還以為可以趁著混亂價格更低買回來掙上一筆,誰知價格倒是低了,但卻什麼都買不到!
這就是個套!
第三日,鹽引價格上升,達到七錢九分。
朝廷沒有任何動靜。
甚至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應天府的奏疏到了中書省,胡惟庸就給扣下來了。
這一日,王文中二人上街的時候被憤恨的鹽商包圍起來打的滿地找牙。
當初王文中去找張長年的時候,周承允為了和黑市交流主動暴露了身份,事沒辦了,今兒還被人尋仇上門!
隨後,應天府丞帶著衙役趕到將人全都抓了起來。
所有打人的鹽商被很快保釋,而王文中兩人,卻被送到刑部天牢。
兩人再見到陳雍的時候,卻沒想到是這樣一番結果。
他們鼻青臉腫,說話漏風,周承允有一條手臂骨折了,劇痛令他臉頰扭曲,不斷流淚。
陳雍差蔣瓛找來大夫給兩人包紮了一下,又開了幾服藥,他們這才緩了過來。
第一時間便痛哭流涕
“當初悔不聽先生之言啊!”
兩百萬都賠進去了,還是找寺廟拆借的,寺廟的那群和尚平日裡人畜無害,但暗中的手段多著呢!
“先生,但不知現在還有什麼方法,我們兩人兩人唯先生命是從!”
陳雍差人拿來紙筆“寫吧。”
王文中那被打腫的小眼勉強擠出一條縫,問道“寫,寫什麼?”
“給你們真正的底牌寫信,我想見他一麵。”
聽到陳雍這話,王文中二人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對視一眼,震驚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們背後還有人”
“胡惟庸釣的可不是你們,而是他。”
“寫吧,現在還有機會,最後一點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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