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如同惡魔吞噬著一切,孩童的哭啼,老人的哀求,換來卻是人們麻木的表情。
似畫般的血,在地麵綻放開來,這一夜,是死神的狂歡之日。
“不要殺我!不要!”女人抱著身穿黑衣的男人的腿,苦苦哀求,血印,從女人的手上劃下,留在男人的黑褲上。
男人厭惡看了女人一眼,隨後刀一揮,一條命就此與世間彆過。
刀光從男人胸膛穿過,從白變紅,他心絞痛,“父親!”一詞,在他心中化為語言,脫口而出。
而後,無數刀光在凶手的胸膛聚在一起,綻放出血色的花。
在這時,他看見了一個男孩在暗處死死地盯著他,那眼神,如同誓要複仇的野獸,在他心中印下烙記,讓他無法忘記……
光,從印有竹影的屏風透過,在竹製地板上映出竹畫。
他跪在地上,一個男人冷冷地伸出手來,淡淡地說道“起身吧!”聽到此話,他站起身,看見了男人冷酷的麵容。
隻見男人冷酷的麵容,在此時竟和那個男孩的麵容重合。
突然間,男人的眼睛化為血海,將他淹沒,他拚死掙紮,終於爬出血海。
可粘稠的手竟從血海中伸出,將他緊緊抱住,並用儘全力地將他往下拉扯。
就在這時,天空降下刀刃,刺過他的肉體,留下了疼痛,劇烈的疼痛,讓他一驚,猛然起身。
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後是陣陣涼意,眼前浮那個男孩的麵容不時浮現出,他到底是誰呢?
恍惚間,那個男孩又讓他感到熟悉,他究竟是誰?
粗曠的鼾聲,將潛拉回現實,他環顧四周,見自己身旁竟是熟睡的雲夢生和林困。
束縛感,在此刻傳來,潛這時才發現自己的上半身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他輕輕的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拿起了麵具,而後走出了房間。
在客廳中,潛發現了一張地圖,在月光的照耀下,潛看清了路線,而後卷起地圖,離開了房屋。
星,似璀璨的鑽石,在黑夜中閃閃發光,清澈的月光為他指出了一條路。
伴著月光,潛踏上了離開此地的路,慢慢的,潛與黑夜融為一體。
水汽,如魚鱗,披在了葉上,霧,朦朦的,攏住了大地。
一抹旭日,刺破了霧,宣誓著一天的來臨,又聽一聲清脆的雞鳴,似鬨鐘,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人們。
寒茗懶懶地伸了一個腰,揉了揉眼睛,換好了衣服,她輕輕地下了床,來到了客廳。
桌上空蕩蕩的,毫無一物,寒茗以為自己沒睡醒,於是揉揉眼睛。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沒看錯,她心中一驚,趕忙跑到林困和雲夢生所在的房間,而後又關上門,並害羞地“啊!”了一聲,
原來房間中,林困和雲夢生赤裸著上身,呼呼大睡。
她立馬關上門,靠在門口,害羞地說道“快出來,有件大事。”林困穿好衣服,慵懶地說道“怎麼了?”
這時雲夢生走向了門口,手放在了門把,望向了林困,林困點了點頭,並說道“開門吧,衣服也穿好了。”
雲夢生將門打開,寒茗急衝衝衝進屋中,說道“地圖被拿走了,嗷,對了,潛人呢?”
還好,林困早就預想到了這種情況,他放心地說道“不用怕,我早就知道他會偷地圖,我還備了一份。”寒茗聽到這話,放心了。
“林困,陳寒茗,吃早餐嗎?”雲夢生好奇地問了他們,林困點了點頭,牽著寒茗的手,走出了房間。
來到客廳,老人準備的早餐很簡樸,一鍋白稀飯,一碟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