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呢?”阿修羅坐在雲天次的對麵,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雲天次握著酒杯的手懸在了半空中,他垂著頭,思考了許久後說道“隻能冷處理了,無論是獸王的選拔還是霧泉大學的單招考試,哪一個不是件大事。”
就在他說話時,一陣酒杯的碰撞聲傳入他耳,
他抬頭望去,發現阿修羅的麵前放著一個酒杯,酒杯中倒滿了酒。
就在他準備詢問阿修羅為什麼要喝酒時,阿修羅將酒一飲而下,並立馬換了一個話題“金沙城那邊怎麼樣?”
金沙城,對雲天次來說那既是他的故土,也是他痛苦回憶的來源,
可為什麼要問這個呢?雲天次十分不解。
見雲天次露出了疑惑的眼神,阿修羅笑了,隻見他低著頭,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他總要回家看看吧。”
聽到這話,雲天次仿佛明白阿修羅問這個問題的緣由了,他是在給雲夢生鋪路嗎?還是說另有他由呢?
想到這,他不免對阿修羅有了些許警戒,
但既然問了這個問題,還是試試能不能從阿修羅的話語中套出他的目的。
隻見他將酒一飲而下,盯著阿修羅,認真的說道“還是依舊。”
“我記得你姐姐是金沙城的將軍,是嗎?”阿修羅望著雲天次,正經的說道。
姐姐,為什麼要問這個?難道說他要對姐姐圖謀軌不軌,
但是,按他的性子他絕不會做出這種行為。
想到此,他又是不解。
見雲天次不解,阿修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站起身,走到了雲天次的身邊,捏著他的臉,笑著說道“小朋友,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掉胡思亂想的老毛病,你忘了,你和你姐姐還是我扶上位的。”
聽到這話,雲天次思緒拉回了從前,那時他的家族被金沙城拋棄,他也被敵家的殺手送到了偽神眾。
要不是阿修羅,現在的他可能是一具屍骸,而在他在與阿修羅結為好友後,阿修羅一手將他的家族扶上了王座,並給了他姐姐最安全的職位。
他在聽到這話後,心中有些許的害羞,他尷尬的回道“挺好的。”
這時,一縷香氣直衝他的腦門,他回頭望去,發現阿修羅蹲在他的麵前,手中握著一把正在燃燒的香。
阿修羅見香燃起後,便走向了雲夢澤的靈位,
“你在乾什麼?”在阿修羅起身後,雲天次問道。
阿修羅聽到這話,沒有停住,他邊走向雲夢澤的靈位邊回道“替雲夢生給他哥哥上柱香。”
說完,他站在了雲夢澤的靈位前,手裡握著香,恭敬地鞠躬,而後將香插入了雲夢澤遺像前的香爐中。
隨後,他拍落身上的香灰,並問道“我記得你沒有對象,這個孩子怎麼來的?”
聽到這話的雲天次眼神一垂,想起了偽神眾討伐戰,他帶領兄弟起義,最後隻留下兩人的過往。
而那一人的結局非常悲催,他在留下一子後,便與世長辭。
而那一子正是雲夢澤。
想到此,悲傷之感再次襲來,他猛灌一杯酒,將悲傷壓下後,對阿修羅說道“你知道托孤嗎?”
托孤?聽見這話的阿修羅起了興趣,他立馬坐到了雲天次麵前,問道“講講。”
“當年起義後,就留下了兩人,那一人在戰爭結束後,就患上了戰後創傷,在19年前,他實在是活不下去了,便選擇了自殺,在自殺,他寄給我一封信,信中講了許多,同時拜托我照顧他的孩子。”
雲天次喝了一口酒後,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的阿修羅長歎了一口氣。
他的表情也在此時變得嚴肅。
隻見他正經地說道“真是不堪的人生呀。”
聽到這話的雲天次笑了,他抬起頭,看向了阿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