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見伽椰子這樣說,吉崎川下意識便看向一邊的川上富江,她傲嬌的將頭轉到一邊:“看你被退租,實在可憐的情況下,本小姐才讓你住進來的!當然,房費必須要交哦!”
什麼,我又被退租了?
心中的疑慮實在太多,明明他感覺有些事情壓根沒有發生,但腦海中卻有著關於這一切的記憶,或許一開始還有些模糊,但隨著自己越想,便越是清晰;
吉崎川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勁。
在某些時候,他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從福利院走出來了,但這是毋庸置疑的,自己已經從裡麵走出來了。
不能懷疑,這是根植於吉崎川心中的念頭;
學校裡麵,齊藤飛鳥升了高級執教老師,依舊在教授語文,見麵她跟吉崎川打了招呼,隨後便匆匆離去。
體育老師武川也找到了對象,是一名拍球運動員,據說是在運動場一見鐘情。
上了最後一堂課,在學生不舍的目光中,吉崎川將英語這門課交給了另一位老成的教授,而他則因生任副校長的原因,需要處理很多事情,隻能選擇教授部分不是很重要的課。
晚上六點,天微微暗,吉崎川跟著富江走著;
“吉崎川,我跟伽椰子已經說好了,她喜歡你,我也喜歡你。”
在這時,川上富江忽然莫名開口說道,身後的伽椰子有些臉紅,沒敢說話,於是富江替代她說道:
“經過我們的友好商量,吉崎川,我們先共處一段時間行麼,如果我們無法接受的話,那……便看你想要選誰。”
“你們究竟在說些什麼東西,我是老師,你們是學生……”
“我才不管這些,吉崎川,你不要再這樣欺騙自己了,到底想不想,伱自己心裡明白!老師、學生,這些是你的桎梏麼?我們都已經是大學成年了,我們有自主的決斷能力!”
“你老是把我們看成是孩子,那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好?以什麼身份對我好的?”
“你問問伽椰子,問問她害不害怕,害不害怕這種突然的好在某一天就消失不見,留有的,隻有一地狼藉!”
“你對所有人都暖,那你想過沒有,當有一天,你忽然變得冰冷了,那麼對曾經那些人又會造成怎樣的傷害麼?”
富江的話,像是一根刺,紮在了吉崎川的心上。
他也顧不得思考究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解釋道:“對於我而言,你們都是我的學生,所以這種事情是理所當然的。”
而在這時,當聽見這句話之後,伽椰子沉默了片刻:“所以,當我們畢業後,您……就會離開我們麼?”
行進的小路上,略顯有些清冷;
而當伽椰子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卻讓這林子變得更冷了一下,當然,吉崎川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
在幾天前,比嘉琴子找到了利用門和情感壓製咒怨和富江的辦法,自己不用擔心她們會爆發詛咒……她們已經失去了能力。
等等,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可還未等吉崎川思考,那邊就傳來了富江有些冰冷的聲音:
“所以,對於你來說,真的……真的就隻是如此?”
“每一次,你都會找話題,巧妙的轉移出去,吉崎川,這次能不能正麵回答我?”
“是,或者不是!”
她停下了步伐,在路燈下,那雙眼睛略有些微光、像是淚花,但富江不是這樣軟弱的人。
並且,雖然沒看見身後伽椰子,但吉崎川知道,她也在等待自己一個答案。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