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伽椰子的父母,吉崎川又想起他們現在還躺在衣櫃上麵的罐子裡。
這周,真的要將他們下葬才行了。
因為這個租房快要到期的原因,如果再不下葬,總不可能將他們的骨灰帶到新房裡去吧?
多多少少有些晦氣。
念及於此,在出租車上,吉崎川跟伽椰子說:“這周我們順帶把你父母他們下葬了吧。”
聞言,早就忘了這回事的伽椰子一愣,腦海中閃過些許曾經並不美好的畫麵,她點了點頭:“好的。”
這話聽的前麵的司機頻頻透過後視鏡看伽椰子和吉崎川,麵色略顯得有些奇怪。
此刻的吉崎川,渾身白光都如火焰一般燃燒。
“我回家祭祀,老師,您最好還是多休息,在我眼中,您的狀態,越來越差了。”
麵前淒厲的慘叫接連不斷,男人撕扯著自己的皮肉,像是脫毛的雞一樣,想要將身上的爛肉全部扒下,即使是劇痛也無法阻止。
吃著吃著,趁著伽椰子上廁所的時候,吉崎川將自己手機遞了過去;
“還是先把房間布置一下吧。”
她有些擔憂的問道。
比嘉琴子這不是玩笑,說實話,她作為驅魔師都沒有像吉崎川這樣一段時間就遇見一次靈異事件。
“可以。”
聞言,吉崎川有些吃驚,這小姑娘還挺聰明的嘛,他點了點頭:“嗯,你請假回家,是遇見什麼事情了麼?”
“之前你們已經見過的,伽椰子,這是你琴子姐姐。”
看著臉上眉間有著縱橫交錯刀疤的琴子,伽椰子沉默了片刻;
顫抖著握了手後,立馬抽手躲在了吉崎川背後,露出一隻眼睛,看著麵前這位神秘的驅魔師小姐;
在這時,吉崎川將平靜打破;
……
得不到的,就要毀去。
……
“老師,您……又要去驅魔?”
而這一切,都在女人那詭異的注視中完成。
教授激動的說著;
“大當量的止疼劑+聽話散,配合我的洗腦,就算是讓她立馬割斷自己的氣管,她也會照做。”
在這瞬間,他們看見了原本平靜的手臂小拇指顫抖了一下,隨後一根透明的絲線,便從指間伸出,迅速籠罩那扯走紙上的女人。
“大平博士,這塊海綿是我花了大力氣從香江那邊獲得的,您一定要謹慎使用。”
“富江的樣本沒拿到?”
教授使用催眠術,將命令植入一個學生的腦內,隨後推開門將其推了進去。
此刻隻見其沉默寡言,眼中似有一抹難以化解的陰鬱,此刻正怯生生的打量自己;
比嘉琴子就在那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她要收回自己的話;
雖然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鬼魂這種東西,畢竟伽椰子自己也沒見到過,但她倒是信奉一句話,可以不信,但不可以不尊敬。
“嗯……”
看著前麵司機的目光,吉崎川忽然覺得自己或許也該買輛車了,反正又不貴——至少以自己的存款來說如此。
此刻也終於第一次敢於正麵打量麵前這少女,因為之前初次見麵,雖自己贈了符咒,但不敢多留,自然也沒有過多打量。
所有聽見敲門聲的人,身上都纏繞上了一根無形的絲線。
“萬一其中有坑,你又怎麼知道能否將自己摘身出去?”
“做完這一單,我的確打算休息休息。”
吉崎川將桌子上的手機收回,而此刻伽椰子恰好上完廁所回來,她在自己圍裙上蹭了蹭水,隨後當看見盤子裡麵分好的牛肉時,
“目前測試將紙張從手中拿出超過二十四小時後,搶奪紙張的那人會死於心肌衰竭,後解刨發現其心臟上有手印,實驗人員死亡後,紙張回到手中,並在紙上會多出一道痕跡。”
“你的氣色,越來越差了,印堂發黑,乾完這一單,多休息吧。”
看見琴子這副模樣,吉崎川連忙說道:“不是,我沒有答應,隻是說看看,所以想問問您。”
“琴子小姐,這是我今天遇見的靈異事件。”
“這隻手,被這張紙的力量同化了,或者說被其詛咒,所以保持著生前最後撕下這張紙的執念,所以當搶奪紙張的時候,便會同樣被這隻手詛咒。”
她?或者說它,已經成了傀儡。
說道這裡,博士打開前麵被遮蔽的櫃台,露出其中陳列的那隻慘白的手,紙上有三道手指印;
“你看,紙上多了一根手指印。”
“湊齊手指印,會發生什麼?”
一聽到這句話,比嘉琴子差點沒有把手機丟了:“你怎麼天天遇見這種事情?我這輩子驅魔都沒有你遇見得多!”
或許在大流中濺不起波瀾,但於細微之處,卻是一個人的人生。
吉崎川報以微笑的說道,隨後便在見子憂慮的目光中,坐上了比嘉琴子的車。
“我也想知道。”
當看見吉崎川中午出來後,四穀見子立馬腦補他肯定又要去拯救世界,消滅惡鬼;
但,他的身體愈發差了,身體的重影跌跌撞撞,似乎馬上就要分離;
甚至隱隱有惡毒黑色的線從遙遙不知名的地方勾連上他的身子,即使那些被吉崎川老師拯救的鬼化身的白光不停沸騰,也無法奈何那黑色的線。
而那樹葉中的手指印也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就如同……之前在伽椰子陷入抉擇時,那無數的血手印蓋在筆記本上一樣。
教授對此似乎十分驕傲:“不過,這麼好個貨,我都還沒嘗嘗味,有些可惜了。”
伽椰子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比嘉琴子,在之前吉崎川說這是打算請來為自己父母超度很厲害的靈媒,自己還問她要了幾張護身符呢,現在也掛在自己脖子上的……
她微笑著敲門,
所以伽椰子覺得麵前的女人身上充滿了神秘,一時間有些畏懼,而琴子雖作為頂尖驅魔師,此刻難得有這正麵觀察的機會,所以自然也沒有吭聲;
但,就在下一刻——
所有的畫麵在她的眼中一閃而逝,吉崎川為了富江將自己捅死的畫麵。
自己的確有些麻煩她了,可自己不會驅魔,也沒有辦法——
在談話之間,下一刻,那女人一把將紙扯開;
在比嘉琴子尷尬的目光中,吉崎川啞然失笑:“走吧,先進去再說。”
這樣有出行需求,就可以省一大筆的出租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