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麵前的“自己”所說的話,吉崎川隻能嗬嗬一笑,心中並不相信對麵的話。
他所說會失去記憶,就一定會失去記憶?
在夢境中,估計自己也是受到了富江的“無腦光環”洗禮,所以才會傻乎乎的去相信夢境中“自己”的話。
實際上,現在回顧之前的記憶看來。
他明明露出了很多次的馬腳,但夢境中的自己卻一直在忽略這方麵的東西,整個人徹底被富江迷住,甚至用各種借口去解釋自己行為的合理性。
在富江的降智光環和夢境自己的算計下,自己差點就步入了無底深淵。
無論是夢境中的事情、還是剛才的對話,他在一遍又一遍的加強吉崎川對於自己的印象,甚至於就連剛才那句話也是如此。
“那是我在早年收服的一隻惡鬼,因其宿怨未了,所以一直在我體內。”
伽椰子歪著頭說道。
並且,夢境吉崎川所言“這是他一開始便很想要知道的問題”,他的誕生源自於錄像帶,時間要追尋到彆墅那會兒去了,甚至要更早,與吉崎川湊齊嬰孩碎片的時間,也有著本質衝突。
“準確來說的話,是這樣的。”
奶奶的,一具分身也敢欺天?
在這時,那男人似乎看出了吉崎川的警惕,笑了笑:“隻是談談而已,你現在對我動不了手,我也不能對你動手,且你想要回到現實,雖然有人幫你引導了富江,創造了那麼一絲的可能,但這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累積才行,畢竟閒著也是閒著,不是麼?”
既然她相信奇跡,那麼奇跡遲早會發生,可能下一秒?可能下一個月?
而詛咒,也是從吉崎川穿越開始便伴隨著的,否則那隻魄魕魔也不會第一次見麵就盯上男主。
想到這裡,吉崎川一邊詢問,一邊開始做起手腳來。
兩人都不知道這些,於是和諧相處。
在某些時候,他也不得不感慨吉崎川在現實中的確找了個不錯的盟友。
求知欲,對於夢境中沒有其他感覺的他而言,是很重要且唯一能體會的欲望。
“想聊什麼?”
於是,他用第二層夢境作為護盾,與後者談話。
真子也附和了一句。
在這時,吉崎川問道。
“我的信息渠道源自於富江的夢境,她做的夢,我時而能看見部分深刻的。”
從一開始,他便覺得與後者的聊天必定有坑,畢竟後者在這種時候找自己,一定是圖謀著什麼!
於是,在最初的時候,他就動手自己的權限,趁著後者沒注意的時候,更改了幻境,讓自己陷入了沉睡。
他覺得吉崎川應該不會輕易的忘記這兩段記憶,除非等到他將這些事情全部解決。
哦,自己睡了一覺,然後跟誰聊個天,好像知道了一些東西?
算了,先不管那些,忘了就忘了吧。
可能……自己會重蹈富江曾經那件事的覆轍,再一次當著富江的麵,殺死“青梅竹馬”的“伽椰子”。
這樣即使有任何不對,他所傷害的也隻是
果不其然,後者竟然打算在自己的記憶中複活,嗬嗬,可夢境的記憶是極容易消失的、特彆是“不重要”的內容,此刻吉崎川已經開始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張了張嘴,最後隻能不甘的歎了口氣;
在這時,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此刻的胳膊原本花色的襯衫已經開始化作淡淡的光點消失,取代這衣服的卻是一席黑色的西裝。
“知道我要如何從這個世界出去麼?”
“是。”
聽到吉崎川的話,兩隻女鬼頓時停止了大腦,真子說道:
而如果吉崎川想要刪除這段記憶?
於是,在兩人都誤解的情況下,達成了第一樁交易。
因為那靈魂自自己誕生第一次看見吉崎川,便已察覺到了,並且那靈魂極可怕,怨恨極深,一直在詛咒著他本身。
聞言,那男人打了個響指,近乎瞬間,四周的畫麵立即扭曲,一張張課桌從大地矗立而起,片刻後,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個教室。
熟悉的草地和彆墅出現在麵前,撕逼的夢境伽椰子和夢境真子依舊風采不減,此刻打得天昏地暗。
後者看著這一切,原本平靜的心頓時波濤洶湧,目光凶狠的看著吉崎川,似乎想將其生吞活剝;
但此刻的他,衣衫已經快完全化作光點,僅留了一些袖口,他大腦中的記憶也在迅速的模糊。
所以那靈魂並非是嬰孩。
聽見這句話,吉崎川笑了,他立刻就猜到了後者的想法。
“不知道。”
自己也能通過他的記憶複生,重生在他的夢境繼續看樂子。
男人看著吉崎川,看了幾分鐘,確定其並未說謊,但也覺得有些荒謬。
“是的,並且我馬上就要遺忘這段夢境中不重要的內容了,你就是那段不重要的內容。”
其中又有怎樣的宿怨,能讓後者一直詛咒吉崎川?
“不好意思,剛才做了個夢。”
麵前的身份既然能說告知於自己現實發生的事情,那麼說明對麵掌控了能從夢境看見現實的通道。
若非自己此刻沒有能力將其抹除的話,自己早就將其就地正法了。
並且因為這已經是錄像帶的第二層夢境,也是自己的二層夢境,所以無法再沉睡到下一層夢境,故他睡著之後,還是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吉崎川打了個響指,四周的畫麵頓時變成了另一個教室的模樣。
當然,這情報並非什麼重要的東西,但也是自己用於談判的籌碼之一。
男人的麵色終於不再平靜了,因為如果自己與他的對話也是一場夢的話,那麼,一旦他選擇忘記夢裡麵的內容,自己也會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開玩笑,以自己對於富江那個家夥的了解,在夢境不隨便嘴炮她?
所以,一切夢境自己的行為總結下來,這是一個有了反心的叛徒,他的任何話都不可靠。
“唔,現在應該在三樓研究筆仙吧?”
嗯?
吉崎川愣了愣,自己虧欠那小孩子什麼了?自己分明隻是見他可憐,想幫他找回身體轉世而已!
“究竟是什麼時候?這裡明明是我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