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不貪直接被逍遙子提了起來,隨後直接把賈不貪給丟了出去。
“這位前輩,怎麼老是不聽人把話說完。”賈不貪歎了一口氣說道,顯得有些無奈。
“著什麼急啊,你們逍遙宗的弟子可是寶貝啊,我們可舍不得傷害他。怪老頭,開個玩笑都不行!”
可奇怪的是,他臉上非但沒有任何沮喪之色,反而掛著笑容。
一個被人趕出來的商人,自然不會高興,但賈不貪偏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一個高明且善於周旋的商人,自然也知道在麵對逍遙宗這等大宗門,麵對逍遙子這等大人物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大宗門有大宗門的傲氣,大人物也同樣有大人物的底線,就像青山不喜歡被人威脅一般,逍遙宗和逍遙子也不喜歡被人威脅。
他說這話,自然是故意的,因為他要等,等一個人的到來。
“前輩,我今夜就在你們逍遙宗府邸門口住下了,您要是想起我,叫我一聲,我立馬進來。”
賈不貪說罷,便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些東西,給自己搭了一個棚子,還從忘憂樓叫來了好酒好菜。
他果真是個天生的生意奇才,臉皮厚得就連逍遙子拿他都沒有辦法。
賈不貪故意激怒逍遙子,因為他了解逍遙子,他是一個不會隨意把怒氣發泄在彆人身上的人,也是一個能夠在憤怒之後立馬就冷靜下來恢複理智的人。
若不是這樣的人,逍遙宗怎麼可能一直位於六大宗門之中。
而賈不貪這般做,則是為了等一個人,一個對於逍遙宗極其重要的人。
他相信,逍遙宗肯定會答應他的請求,甚至會給得更多。
而他等的那個人,此時坐在了天啟城中最熱鬨又最不起眼的小巷子裡。
最熱鬨的地方,怎麼可能又最不起眼?
這豈不是有些矛盾?
起不起眼,隻是相對的,在一些大人物的眼裡,這地方自然不起眼,也根本不值得他們多看幾眼。
因為,這是天啟城中的窮人集聚地,這兒沒多少銀子,沒多少靈石,卻充滿了暴力痛苦與冷漠。
這樣的地方,自然不值得其它人關注。
在路旁的一個小酒館裡,穿著藍色長衫的年輕人正在飲酒,他皮膚很白,手也很白,鞋子也很白,但那件藍色的長衫卻極其地普通,甚至還有些臟,上麵還有幾個破洞。
來到這地方,“白”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
鞋子可以是新買的,白點沒所謂,但皮膚很白這就有問題,因為在這窮且亂的地方,絕不會有這麼白的手,即便是在這兒做皮肉生意的姑娘們,肌膚也沒有這喝酒男人的白。
男人手上戴著一個戒指,戒指在燭光下顯得熠熠生輝,他不停地灌著自己酒,甚至就連身旁有人血濺到了他的身上,都沒有生氣,反而臉上露出了舒坦的笑容,把頭埋得很低,不停地喝著酒。
酒館外麵依舊熱鬨,但酒館內隻有他一個客人,顯得有些奇怪。
不過倒也還好,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位背對著他的年輕人與和尚,和尚腰間的戒刀紅得似血。
突然一個女人闖了進來,幾個中年男子緊隨而至。
他們手中的刀說明了他們的來意,搶劫。
一般來說,不是劫財就是劫色,劫色一般來說要找一個相對沒人的地方,畢竟誰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像猴子或者狗一般給人表演,除非那人瘋了。
但瘋了的人,也絕不會專門找女人搶,特彆是有錢的女人。
所以,穿著藍色長衫的男子自然知道這是在乾什麼,但他卻不想管,他已經受夠了多管閒事。
幾個搶劫的男人用了刀,酒館裡掌櫃的是個膽小的人。
能在這地方活下來,要麼膽小,要麼膽大,膽小的人能夠明哲保身,因為他們自己知道銀子沒有生命重要,也能讓搶人的人輕鬆一些,所以能夠活下來。
而膽大的人則相反,他們能夠讓前來收保護費認識到銀子沒有命重要,所以也能夠活下來。
這掌櫃的顯然是前一種人,此時拿了一把菜刀瑟瑟發抖地躲在了桌子之下,隻希望這群鬨事的人趕緊離開。
眼看著刀快要砍在女人身上之時,刀鋒頓時一轉,朝著正在喝酒的藍色長衫男子手上砍去,那戴著在燭光下熠熠生輝戒指的手!
燭光滅了,又倔強地燃起來,藍色長衫男人隻是伸出了手,準確的說是兩根手指頭,便輕鬆地夾住那柄砍過來刀,隨後輕輕用力,這柄刀便斷做了兩截。
那被搶的女子,此時也被穿著藍色長衫的男子一腳踹出去很遠。
“你……你怎麼看出來的?”幾個合夥搶劫的人顫聲問道。
“幾個煉氣期絕不會為了幾兩銀子搶人,所以他們隻會看中我手上的儲物戒指。”
藍色長衫的男子緩緩抬起頭,這幾個煉氣期看到了一張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臉。
“逍遙宗,沈君堯!”
幾人瞪大了眼睛,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君子劍會出現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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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躲在桌子底下掌櫃的猛地竄出來,手裡的符籙朝著沈君堯丟過來,刀上紅芒大漲,顯然他也是個修煉者,朝著沈君堯砍來!
但他們太低估逍遙宗弟子的手段了,手一揮他便被扇飛出去。
“君子劍,您向來寬厚待人,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幾人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頭。
沈君堯歪著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君子劍的名頭,居然都傳這些地方上,此時酒館外依舊熱鬨,沒人關注著酒館裡發生了什麼,似乎這酒館裡出現這些事兒很尋常,就和人要吃飯喝水一般尋常。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你認出我之後還要襲擊我的理由?”沈君堯看向了這掌櫃的。
“嗯。”掌櫃的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頭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