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平暫時留在了武神居,隻要在武神居之中,就算整座劍門山都塌了,也影響不了他們。
武修齊留給李樂平的玉符之中,不僅僅有驅使武神居的秘法,更有一幅七大仙界的地圖,還記錄了哪些地點能夠與武神居發生共振,從而能夠讓武神居打開共通之門。
吳三還有山行甲自然便暫且留在了武神居之中,如今的他們,即便急,也急不出什麼東西來。
吳三便一改之前跳脫的樣子,變得沉穩了起來,仔仔細細地研究著葬神鏟。他連甲木戍衛矢劍都沒機會好好研究,在大墓中得到的其它東西都來不及看,第一時間研究起了此番大墓之行最大的收獲。
而山行甲,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幽泉邪寒神尊指導他修行。
此番武帝墓之行,他們幾番折騰下來,不僅僅身體難受,精神更是萎靡,此時就連修行都算是休息,算是短暫地歲月靜好。
武神居內歲月靜好,可劍門山外卻風雨欲來。
……
不遠處傳來了廝殺聲,血腥味跟著風吹了過來,可在棋盤上的兩人卻煮著茶,時而沉思,時而含笑,一顆顆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按理說,下棋需要安靜,可不遠處就有廝殺,還是大規模的廝殺,一般人想要安靜下來,還真做不到。
“接下來,該怎麼辦?”
敖仇依舊執黑子,他撚起一顆棋子的手懸在空中,久久無法落下。
手持白子的魔天伸了伸懶腰,也不管這茶香不香,燙不燙,便直接倒入了嘴中,甚至還如同老牛嚼草一般咀嚼著茶葉。
敖仇眼中帶著嫌棄之色,皺起了眉頭。
“我可聞不到香,也嘗不出滋味,還不如嚼點東西實在。”
敖仇也沒接魔天的話茬,隻是看向了自己沏的茶,尋思著下次如果同敖仇喝茶,換上最差的茶葉,不然暴殄天物。
“行了,說正事。”敖仇落下一子,又輕輕抿了一口茶。
“根據武神一脈的感應,大墓之中已經分出了勝負。昨日不是這劍門山上的禁製之力消失了嗎?”魔天看了敖仇一眼,雖然敖仇同意加入現在的武神一脈,但對於這武神一脈的消息,他還是遲疑了一下,這才告知敖仇。
敖仇倒也不在意,其實他隻是想報仇而已,並沒有武神一脈那種宏大的理想,現在和武神一脈走到一起,不過是恰好有相同的敵人罷了。
他對於武神一脈,沒有認同感,自然也不會有期待。
“所以,是李樂平贏了?”
魔天搖搖頭。
“不好說,隻要那位得到肉身,也可以收回自己的力量。”
“怎麼,你不希望李樂平出手?”魔天頓了頓,隨後看著敖仇的雙眸問道。
“倒不是,隻不過不想應對老東西而已。而且,那小子和李浮雲關係不錯,能活下來自然是最好的。”
“那你想過沒有,鬥得過老東西的小東西,其實會比老東西更難對付?”魔天說這話的時候,眉眼一挑。
“這麼說來,你希望李樂平死?”敖仇反問了一句。
“他畢竟算是幫我解了一個心結,我差他一個人情,自然不希望他死。可,我卻不能夠完全幫他,哪怕是我心裡樂意也不行,因為他無法幫助我報仇。”
“其實,這個小家夥不錯,有膽識,有勇氣,也聰明。”
魔天說著低下了頭,假裝不經意,但還是不時地抬眼偷看敖仇。
“你這是讓我幫他?”敖仇又不瞎,自然看到了魔天的小動作,邊笑邊落下一子。
“我可沒說,不過他若是能夠在武神一脈立足,那必然不凡。”
敖仇撚子,歎了一口氣。
“你這個僵屍真奇怪,其實你也知道你現在的少主必然不會成功,為什麼要還要死心塌地的幫著他?知道李樂平那小家夥不錯,卻偏偏還要來算計他?”
“算計他也就罷了,還把我送過去。”
“一般來說,對一個人忠貞不二,要麼是因為情感,要麼是因為利益,或者便是你手裡有把柄握在他人手裡?”
魔天沒有回答,他現在的確很糾結,有些事兒,明知道不對,也要硬著頭皮做下去。
“我一個僵屍,能有什麼把柄。”魔天自嘲地笑了笑,抿了一口滾燙的茶。
“你也不可能對那位少主有感情。”
“嗯。”
“所以,那位手裡有天女魃的東西?”敖仇很聰明,有些東西稍微一猜就能夠猜出來。
魔天沒有說話,就算是默認了。
“好了,回歸正題,接下來該怎麼辦?”
敖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硬生生把話題給拽了回來。
“讓你那位亦敵亦友的知己……”魔天話還沒說完,敖仇便猛地砸下了一子,雙眸也變得淩厲了起來,聲音變得嘶啞而低沉,“我不管你們的謀劃,但他絕對不能死在你們手裡!”
敖仇這話說得擲地有聲,不容他人有半點質疑。
“我以為……你和他其實是仇人。”魔天一愣,這才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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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輸輸贏贏很正常,算不得有仇。就和兩個人奔跑一樣,一會兒他快,一會兒我快,就因為這事兒要殺人?最多,就是競爭者,用詞要是再嚴厲一些,也隻算是敵人而已。最好的知己,往往是最大的敵人。更何況,我哥哥的龍珠他相當於是直接給我的。”
“很重情啊!”魔天笑了,“你這樣的性子,倒是適合進入以前的武神一脈,分得清仇怨,重情重義。”
敖仇抓到了字眼裡的重點,眉頭一挑。
“以前?”
“沒錯,現在的武神一脈和以前的武神一脈,是兩個勢力。行了,我直接和你說計劃,按照原本計劃,李浮雲該死,看起來是應該死在妖仙界手上,隨後兩大仙界大打出手,我趁機宰了一位妖帝嫁禍給儒仙界,把無天的目光給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