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搶走的，留也留不住。
搶不走的，終究是他的。
況且，外麵還套了個布袋，在不開啟納戒的前提下，哪怕是對空間之力比較敏感的鬥宗，包括鬥宗以上的修煉者，也不可能通過感知空間之力的手段，來判斷出布袋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至於說……
為什麼不用神念感知……
也就是用精神力探測……
除非你想和一個陌生的修煉者，不死不休，要不然，就是在一場事關生死的戰鬥中開啟，否則，如果你沒有敵意，對方也沒有敵意，在修煉界裡，最好還是不要用這種很容易讓人誤解的手段探查一個陌生人。
如果是男性修煉者，倒還好說。
但凡是個女性修煉者，必定會天涯海角的追殺到死。
要麼你死，要麼她死。
反正總是要死一個的。
畢竟，這涉及到了清白的問題。
隨手一抓，苟延殘喘的鷹山老人靈魂和莫天行靈魂，就被隔空抓了回來，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陸淵一把攥碎了脆弱的殘魂，隨風而逝。
懶的搭理那些戰戰兢兢的鬥皇。
戴好兜帽，轉身離去。
隻留下了另一個飯後閒談。
堪比一年多前，韓楓被震殺的閒談。
……
而在陸淵奪取菩提化體涎的同一時間。
雲嵐宗的山上，卻是風雲變幻。
比陸淵突破時的異象小。
不過，天地元氣也形成了漏鬥。
不知有多少雲嵐宗弟子，在這一刻，都抬起了頭，仰望山巔之上的漏鬥，滿眼的羨慕。
而執法隊的成員，包括一部分非執法隊的內門弟子，早就在雲嵐宗各個長老的安排下坐到了準備好的位置上，嘗試從中感悟些道理。
能不能感悟到，自然要看個人機緣。
但是，有沒有機會，卻是另一碼事。
納蘭嫣然也在這個行列中。
而且，在弟子隊列中，是最靠近山巔部位的。
談不上感悟什麼。
畢竟，空間之力太過玄妙。
根本就不是她這個大鬥師能領悟到的力量。
哪怕隻是領悟一絲絲皮毛。
真正能領悟到點東西的，隻有坐在山巔最下方的雲韻。
這也是雲山給自己這個徒弟的照顧。
山巔正下方，天地元氣最稀薄。
也正因如此，空間之力的波動才會更明顯。
儘管微弱，但是，頻率卻很清晰。
沒錯。
雲山要突破鬥宗了。
這是卡了他幾十年的關卡。
不過，這一次，他格外有信心。
原因很簡單，雲嵐宗後繼有人。
哪怕陸淵沒回來，雲韻也帶回來了一個足以讓他振奮的好消息——雲韻和陸淵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破裂！
而以陸淵的天賦。
十五歲的鬥皇，怕是二十歲之前，就能成為鬥宗了。
正常來講，三十歲之前，可以成為一名鬥尊，就算是道路坎坷，畢竟，雲嵐宗裡沒人能給他什麼指點，四十歲之前，成為一名鬥尊，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四十歲的鬥尊是個什麼概念？
放在中州，都是最頂尖的天才！
畢竟，任何一個鬥尊的壽命都超過了一千年，就算按照一千年來計算，陸淵也不過是走完了他人生中二十五分之一的路程，後麵還有二十五分之二十四的生命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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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的說，有望鬥聖。
畢竟，鬥尊還有一個九轉的階段。
儘管這些知識僅存在於雲嵐宗的宗主手卷裡，是由第一代宗主雲破天，隨手記錄下來的兩筆。
但是，對於雲山來講，他已經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更何況，陸淵的實力還相當強悍。
鬥皇就能挑翻整個雲嵐宗。
也變相打醒了他。
即便被徒孫打醒比較丟人就是了……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確確實實是放下了那份虛榮和焦躁，反省了一下自己，也重新認識了一下自己，整個人的心態一下子就靜下來了！
而這心態一靜下來……
之前所謂的瓶頸期……
也就不知不覺的水滿自溢了！
或許，這才是雲嵐宗的道路。
沒有壓力，而是順其自然。
壓力越大，瓶頸越難度過。
重點是，壓力這種東西，全看心態。
不是嘴上說沒壓力，就能沒壓力的。
更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覺的自己可以卸任了，就沒有壓力了。
主要就是心態上的變化。
也可以說是執念。
沒有執念，進境自然是一日千裡。
因此，相隔一年半。
也是在自省一年半之後，雲山水到渠成的突破了瓶頸期，步入了正式突破鬥宗的環節。
也是第一次不借助外力的突破。
全靠自己的突破和借助外力的突破，雖然在表麵上，都是突破，也都成功了，但在本質上，依靠外力突破的根基，顯然不如依靠自己突破的根基紮實。
其中，涉及到的一個重要節點，就是空間之力。
一個是承受住了空間之力的洗刷。
另一個是服用丹藥，硬扛過去的。
就像很多仙俠小說裡的雷劫一樣。
如果是靠自己的原本實力挺過去的，哪怕被雷劈的奄奄一息，也會在雷劫下得到另一些好處。
或是身體更強壯了。
或是法力中帶有雷電。
或是筋脈被雷電強行拓寬了。
總之，在鬥氣大陸上，以自身實力突破鬥宗的修煉者，鬥氣屬性裡都會沾染到一部分空間的力量。
如此一來，調動空間之力，就會比其他用丹藥突破的鬥宗更輕鬆，在同境界的戰鬥中，更有優勢。
這才算一名鬥宗。
而不是一個水貨。
當然，水貨鬥宗打鬥皇，也很輕鬆就是了。
所以……
“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也好跟你分享一下這份喜悅。”
雲韻望著頭頂，隻能看見上半部分的漏鬥，輕輕的歎了口氣，直覺在若有若無的告訴她，陸淵已經回來了，隻不過，她依然要遵守陸淵離去時和她的約定，等待陸淵主動來找她。
想到這裡，雲韻也就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納蘭嫣然和烏坦城蕭家裡的那個蕭炎，俯視坐在自己身後，半山腰上的納蘭嫣然，微微搖頭
“三年之約……”
“也過去快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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