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就知道那些,城主讓你去查查那些人,你還是先辦事情吧。”
“有什麼好查的,左右不是魔法協會的,就是審判會的,或者就是單純的毛頭小子,我們有哪位大人護著,這天門,還不都是我們說了算。”
那祭祀揉弄著玉蒲團,色眼連看,滿麵春風的說,
“去年不還有個疑似審判會的人來了,他就是覺得我們明王寺做的事情不對,也沒有證據。”
他譏笑一聲,“這呀,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小東西待在天門也有一年多了,日日奔波,夜夜點燈,不還是一無所獲。這天門,我們就是天!”
一通底氣十足的話,聽得人心中發怒。
通過這一席話,也能知道,來這宇文家搞明王稅的事情,天門本地魔法組織也是參與了。
他們無論是被迫成了彆人的手套,還是主動歸順,用特殊手段脅迫天門人民,用‘乞求神明保佑’的方式,來搜刮錢財這一點,看樣子是十有八九的了。
這老頭連‘我就是天’這種話也說出,其囂張氣焰可見一斑。因此,白墨也不暗地裡打聽,一步步走程序收集證據了。
他打算采用非常手段,便直接現出身來,淡淡問道,
“是嗎?誰給你的膽子?”
兀然出現的人和聲,直接讓兩個還準備魚水一番的倆人一個囉嗦。
“你!你是誰!這裡是我宇文家的禁地,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亂闖!”
祭祀怒聲叱喝,同時一股高階法師的氣勢蓬勃而出,似乎有騰騰火焰要從他身上綻放。
“哼!”
白墨看了他一眼,瞬時間強大精神力鎖定,不用魔法,便將其直接壓倒在地上。
“白白墨!!”
而那徐夫人見到出現的他,卻是猛地瞪大眼睛,原本還紅潤的臉頰瞬時間變得蒼白。
“不不能!你不能殺我,那些事都是他們做的,和我無關,和我無關!”
她發了魔怔一般的念叨著,軟倒在地,不停後退。
她養了不少麵首,對國內各種出名的帥哥都有了解,因此也知道白墨。
更因為這個,專門看了星火審判的信息,知道他們有對邪惡分子進行先斬後奏的權力。
因此在這裡見到了白墨,頓時便被自己嚇的不成樣子。
白墨傳音將這裡的情況與丁雨眠三人說清楚,並讓他們查證明王寺宇文家使用手段迫使天門百姓交‘神稅’的證據。
他相信既然有人心裡厭惡明王,定然是又被宇文家迫害了的,又知道真相的。
同時,也讓他們找到那名一年了還在這裡堅持的審判員。
而白墨,這是乾起來審問的活計。
眼前的兩人一個是城主夫人,一個應該是宇文家的核心成員,他們總知道些什麼。
“風靈!”
白墨呼喚出風靈,“使用你的心靈能力,控製住眼前的兩個家夥。”
“嘸!”
風靈輕呼一聲,抖落出點點晶瑩光華,落在兩人身上,兩人神情立刻呆滯下來。
“乾的很好!”
白墨見狀,微微頷首,誇獎了風靈一番,便開始問起宇文家假借明王,做的好事了。
事情和他與靈靈等人推敲的差不多。
宇文家最開始,還真是一個普通的明王信徒,隻是過的不好。
後來在天門山一個地方,撿到了一把奇怪的鎖。
經過研究,他們發現這把鎖有收束陽光的效用,同時還能為陽光賦予一種灼燒般的力量。
於是五十年前左右,一場異變就在天門地區開啟,先是異常的強光,而後是持續的強光。
強光影響作物,又開始附帶熾熱,點燃農田,給天門經濟帶來毀滅性打擊。
在驚動高階法師和一個法師團都沒有作用的情況下,宇文家的祖先想出的辦法起到作用。
便是從神明那裡乞求來的神葉,擁有神葉,將神葉落進田地,便能庇護莊稼,
於是一個關於明王的信仰,在天門崛起了。
同時,天門也在明王的影響下,開始迅速恢複並發展。
期間也有人來調查,可惜那個年代過於久遠,很多都被掩埋。
再加上,宇文家漸漸和本地魔法組織勾搭上。
而在三年前,青州上麵更是來了一個大人物,宇文家很幸運的坐上了那位大人物的餐桌。
聽到這裡,白墨心下一動,星火審判不就正好缺少一個敲山震虎的機會。
現在,這機會不就來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把他本來的目標弄清楚。
“伱們得到的那塊鎖呢?”
“在我們發現寶鎖的地方,那裡已經是家族密地,寶鎖隻有在那裡才能恢複能力。”
“那個大人物是誰,說來聽聽?”
“不知道,隻有城主知道。”徐夫人這邊說完,那邊的祭祀也道,“隻有家主知道。”
“那我就帶你們去找知道的人。”
白墨平淡說著,銀色鑽石光華籠罩三人,霎時間他們就出現在城主書房。
一個男子正驚愕的看著出現的人,他一眼就鎖定白墨,沉聲道,
“你現在走,我可以當做什麼也不知道,明天我便引咎辭職!”
白墨在最近風頭很大,一些獵人個體可能不了解不知道他,但一些組織成員,尤其是管理層,卻是或多或少記住了這張臉。
“我不會走,你在幫誰做事,坦白從寬。”白墨道,
“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你說。”
城主看了眼自己衣衫不整的老婆和邊上同樣衣衫不整的合作夥伴一眼。
察覺到兩人身上都沒有什麼傷勢,尤其是嚴刑拷打的痕跡,頓時麵色變化起來。
“他是大明湖法師議會會長,是一位真正的高手,達到了巔位的程度!白墨,你不要自誤,有些人,是你不能動,也動不了的!”
聞言,白墨眸光浮動,大明湖法師議會會長,已經可以說是青州的最高層次了。
實力是巔位者,那就不好辦了。
他需要幫手,另外,也不能隻聽這城主一個人的。
白墨伸手一指,一麵空間結界在其身周落下,將其圈禁在原地。
“我會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
說完,他示意了一下風靈,風靈當即將這個城主控製,又交代了一下幕後之人的信息。
在比對無措的情況下,白墨再次發動瞬移,帶著祭祀前往宇文家。
宇文家不在天門城之內,而是處於天門山餘脈之上。
這是一大片的山莊,山莊內部最高處的中央大堂之下,就是平日裡家主常常待著的地方。
也是家族重寶所在之處的上方。
白墨直接帶著祭祀來到這裡,順便還接上了丁雨眠三人。
將宇文家家主控製住,並沒驚動其他人,白墨沒有先問幕後之人是誰,而是問起寶鎖的事情。
“帶我們去寶鎖的存放之地。”
“是!”宇文令呆滯的應聲,轉身便帶著幾人往堂內走。
便見其來到一處雕像麵前,轉了轉雕像的腦袋,立刻就有一道向下的洞口,在附近打開。
宇文令當先步入其中,白墨四人見狀,也跟著進去。
一路前行數米,他們能感覺的到,周圍的地麵不是山體,而是單純的地基。
便在此刻,宇文令停下,在他們麵前的,正是一片平平無奇的山體。
“到了,進入其中,需要寶鑰,寶鑰在兩年前,被大人拿走了。我們要打開這裡,需要聯係大人才可以。”
聞言,幾人都是臉色一沉,要從一位巔位者手中拿東西?
對於需要鑰匙進去的說辭,他們倒沒什麼反應,相反,隻是隨便逛逛就撿到了一塊寶物,那才是奇怪,畢竟傳說總是會模糊細節。
在知道這背後之人是巔位後,幾人都明白,沒有實力,這樣的人,光是有證據,還不好動。
“我全力以赴,能控製住一位巔位法師一些時間。”丁雨眠道。
“不保險,他要是跑,我們攔不住。我去把空心楊柳叫來。”
白墨搖頭道,“另外,我們不能去找他,需要他來找我們。”
蔣少絮這個時候開口向宇文令問道,“這位巔位法師,叫什麼?”
“莊越。”
聞言,白墨立刻皺起眉,而另一邊,丁雨眠也是秀眉擰起來。
莊越,他自然記得這個名字,幾年前,他還是明珠議員,海防部副部長。
他因為記得原著中這個家夥對丁雨眠乾的好事,就幫了一點點小忙,而後這個家夥貌似被取消了海防部的位置。
不過怎麼現在明珠議員也不是了,更成為了大明湖的議長?
“這個莊越,原本是明珠法師塔議員,在你將李院長的事情揭發後,連帶找到了他。他棄車保帥,保住了議員身份”
“不過也得罪了他,他不知道是你乾的,但一直在查,白叔叔知道這件事,就聯合其他家族議員,一同將他趕出了魔都。”
“這些還是我聽院長說的。”
丁雨眠緩緩說道,“這之後,就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查你了。”
聞言,白墨微微挑眉,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他有沒有查你?”
白墨問道,如今想起來,他還是覺得當初這件事做的不對。
太小打小鬨了,那李院長的事情,就應該先收集證據隱瞞下來,而後等現在,他有實力了。
直接用一巴掌乾死!
最重要的是,沒有搞清楚,丁雨眠的事情,那老家夥知不知道,莊越又有沒有從李院長那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