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卻是陸一林排眾而出,他一路上沒什麼表現,生怕到時候被換下去。見艾江圖和穆婷穎等人似乎對應付這種妖魔興趣不大,立刻就站出來。
“光落漫丈!”
陸一林雙手打開,絲絲縷縷的星線如同是金繩流線一般飛出,迅速在他身周勾劃星圖,搭建星座。
轉眼之間,星座閃亮,喚出一條完全由金光凝聚的帷幕,變作密密麻麻的金梭,向著四麵八方的赤眼羊鹿就落了下去。
陸一林的實力還是不錯的,起碼他這個魔法的威力還行,似乎用了什麼增益光係魔法的道具。
他的光落漫丈比一般具有靈種的光法師施展出來的光落漫丈要厲害很多,襲來的五十多隻戰將級赤眼羊鹿,被他這一圈光梭掃過,立刻倒下一半。
剩下的一半也立刻被隊伍的其餘人擊潰。
眾人繼續向前,又遇到幾波妖魔,雖然都是輕鬆解決,但確實大大拖慢了他們的行動軌跡。
“白墨,我覺得有些不對。”
解決第七波阻路的妖魔,南玨忽然開口道。
“來擋我們的妖魔似乎有些多了!”
南玨道,“我們一路過來,也不是走的直線,遇到的妖魔隻有一群是本就棲息在必經之路上的,其他的全是主動從各個方向過來,就像被什麼東西專門引過來一樣。”
“有人給我們使絆子!”趙滿延眉頭一挑,“他們不早點進去,在這裡阻擋我們,那個天才這麼損人不利己!”
“我倒是聽說,這種遺跡即使出現,也不是一個明晃晃的入口在那裡,要找到契機才可以進去。”江昱不知道是想到什麼,開口提醒。
“這麼說,是有隊伍比我們先到,他們還沒有找到進入遺跡的方法。於是就派人來阻止其他隊伍前行的腳步。”
牧奴嬌分析著,又皺了皺柳眉,“可是,他們是怎麼讓這些妖魔來攻擊我們的呢?”
“毒係、心靈係。植物係都有可能做到。”南玨道。
“繼續前進,等他們下一步動作,我和你一起探查。”白墨做下決定,而後眾人繼續出發。
有著隊伍,隊伍裡各個位置的人才都具備,因此即使白墨音係比南玨強,風係土係加起來比黎凱風官魚要快,他也沒有去做偵查,指揮的工作。
才行進了一裡多,一直留意著森林裡動靜的白墨立刻就聽到輕微的破空聲,而後是一聲稍微短促而重了點的呼吸聲。
接著是翅膀嗡動的聲音,隻有三個,和風吹動樹葉一樣不起眼的聲音,若不是他的音係感知仔細,也察覺不到。
他的目光微不可查向著那邊轉了轉,通知官魚和黎凱風去那個呼吸聲傳來的方向找一找,眾人繼續向前。
隨著那翅膀扇動的嗡鳴聲接近,後麵一隻隻大型妖魔跑動裡帶來的沉重腳步聲也傳來。
“妖魔來了。”南玨話音落下,眾人停住腳步。
白墨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那嗡鳴的飛行生物還在接近,漸漸地,隨著遠方煙塵四起,白墨也看清了是什麼東西,在引動這些妖魔前來。
三隻小飛蟲!
白墨伸手一勾,一道弦絲飛馳,將空中被煙塵遮蓋的三隻飛蟲粉碎。
看了眼襲來的眾多撩風虎,蹲在江昱肩膀上的夜羅刹化作一道影煙便掠了過去。
黑色的狸奴在眾多身形高大的撩風虎身影之間閃動,每一次閃過,就會有一隻撩山虎的喉嚨破開大洞,軟倒在地。
一群撩風虎還沒有接近他們,就被夜羅刹一隻貓解決。
“他們來了。”
白墨看向左後方,官魚和黎凱風,用暗影釘束縛著一個人走了過來,看他們身上還有些戰鬥痕跡,顯然抓捕的過程也並不輕鬆。
“真有人暗中使絆子!”趙滿延道,“一群狗東西,等我們過去,就把他們全打走!”
沒人附和他,都是注視著這個被官魚和黎凱風帶回來的人。
這是一個亞洲麵孔,男性,長得很高麗,若不是有喉結,很難看出是一個男的。
這人一臉傲氣的看著他們,還嚷嚷放開他,並對官魚黎凱風兩人的詢問置若罔聞。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阻撓我們?”
艾江圖見狀上前一步,邪蛛之阱不由分說就落了下來。
那粉麵男子見到猩紅的蜘絲,瞬時間臉色都變了,忙叫道:
“彆!彆動手!我是樸南勝,高麗隊國府選手,我承認自己做的不對,你們要什麼賠償可以說,但不能殺我!”
“為什麼阻撓我們?”
艾江圖沒鳥他,再次問道,同時巨大猩紅的詛咒蜘蛛再次靠近一分,整個人邪氣凜然,遠遠看去,他們好像才是施展陰謀的反派。
“我們隊長和沙俄隊有交易,自問爭不過,於是選擇幫助沙俄換取酬金,是沙俄隊要攔你們,和我沒關係!”
艾江圖一笑,“哼!真是一群被泡爛了的爛貨!”
說著,他手一推,直接將這個人推出自己的詛咒魔法。而後看向白墨。
“你打算怎麼做?”
“能在遺跡外麵都解決自然最好,我們這麼多人,再多隊伍,就不夠了。”
白墨哂然一笑,他又不是什麼好人。對方沒有想著公平競爭,正好,他也沒打算這麼做。
“隊長說得對,那這個人怎麼處理?”穆婷穎道,他們穆家都是弱肉強食,從來都不是看不慣黑暗的人。
“還是帶上吧,可以用他來和高麗隊交換一些東西,他姓樸,再怎麼樣,高麗國府對應該會有人聽他的,樸家幾可是掌握了高麗國府選拔的資格。”
趙滿延打量著樸南勝,那眼神和看一個稀世大寶貝似得,奸商本性暴露無疑。
“他還可以給我們帶路,免得我們走錯了。”江昱摸了摸下巴。
“我覺得還是扔在這裡吧,這個人不值得信任,有隊長和老艾在,我們也能找到位置。”
南玨卻覺得帶上是個麻煩,還容易暴露他們的實力信息。
白墨掃了一眼,很好,沒一個是想要就這麼把他放掉,握手言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