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開?不,佩裡院長,你應該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它會被囚禁在這裡。”
白墨認真道。
聞言,佩裡院長神色變了變,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動手。
沉吟了幾息,她才開口道:“白教授,這是一隻凶獸,一旦釋放,整個阿爾卑斯山都會迎來災難!”
“一派胡言!”
聞言,白墨當即怒斥一聲,指著盤臥在整個地下空間的囚牛道:
“這是我九州圖騰獸,如何就成了凶獸。佩裡院長還是去處理其他事物,不要在這裡阻攔我的好。”
“好好好,你們這些明珠的,無論學生和老師,都沒有一點規矩!這是我阿爾卑斯學府的禁地,容不得你胡來!”
怒聲嗬斥,佩裡院長感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挑釁。自己看在對方名聲上願意好生交談,然而對方卻置她的好意與不顧。
這隻囚牛容不得人放走,火焰消滅不了,那就解決釋放出火焰的人!
佩裡院長身上氣勢火焰集聚抬升,一片炙熱的山中空間卻是驟然變得寒冷!
那寒冷並非物質層麵的寒冷,反而更像是一種來自精神,來自心靈方麵的強盛惡意籠罩下來,從而形成的寒冷!
就像是有人走夜路有東西跟著,總會情不自禁的背後發涼。
半夜突然有人敲門,但門外卻沒有人,而當你將門打開,一個東西卻立刻撲了上來的驚悚!
如果再貼切一點,那就是床下麵有阿飄,伸腳就把你拉下去!
這種來自自身心靈精神來自於靈魂感覺上的寒冷,簡直要在一瞬間將人變得瘋顛。
那無限的冷意,正是來自於佩裡院長身上升起的強悍惡意。
她一雙眼睛驟然變成了一片晶瑩的白色,充滿著光輝聖潔之感,猛地就要白墨看過來!
“奪心攝魄!”
一瞬間,恐怖的心靈波動化作兩道眸光向著白墨便射了過去!
眸光一閃即逝,便如心思電轉,快的不可思議。
白墨沒有躲開,他又不是當初的他,暫且不說大境界精神力帶給他的精神抗性。
就說身上這專門為防禦而生的空幻套裝。
它同樣具有心靈守護的作用,而且作為套裝效果,這個守護作用非常強大。
便隻見白墨身上一套鎧甲的虛影一閃即逝,那奪心攝魄的眸光便已經被擋住。
同時,在眸光射來的那一刻,他也沒有閒著,一雙手上緩緩抬起,驟然開始虛空撥奏起來。
“秦王破陣樂!”
一片片的音弦凝聚成虛幻的長鞭,刀劍,戈矛等等各班各樣武器,轉眼之間整個山中空間都被密密麻麻音弦武器充斥。
這些武器還沒有落下,隻是彼此之間交鳴碰撞的前奏,就讓佩裡院長一陣的頭腦眩暈!
這也讓佩裡院長心中大駭,她是聽說過白墨的一些名聲,但一個剛入超階的小年輕能有多厲害?
在她的印象之中,阿爾卑斯的布蘭妾老師也是年紀輕輕就來到超階,現在她一些魔法係的修為甚至到了超階三級。
可謂是再天才不過!
但即使這樣,布蘭妾在她佩裡麵前,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院長,這就是實力!
然而眼前這個東方的小年輕,修為之上甚至還不如布蘭妾,但卻讓她難以招架!這簡直過於衝擊她的驕傲!
佩裡院長身形搖搖晃晃,而在空中,那密密麻麻的音弦武器,已然儘皆往她攻擊而去。
眾多由聲音音弦凝聚成的虛幻兵器沒有破壞佩裡院長的肉體,也沒有對整個山中空間造成任何傷害。
長鞭鞭打,刀劍劈斬,戈矛穿刺一下一下的攻擊落在佩裡院長身上,儘皆作用於她的精神,
作為一個超階心靈係法師,佩裡院長的心靈,精神力有多麼強大,此刻麵對這些攻擊精神,難以防備的攻擊便有多麼痛苦。
不就是精神攻擊嘛,誰沒有一樣。
白墨並沒有就此將其斬殺在這裡的想法,他還有些事情需要審問一下。
眾多音係刀槍劍戟的折磨,足夠讓這個女人的精神變得混亂不堪,難以再次施展魔法繼續攻擊。
呼的一聲,風靈出現在他的身邊,“你去把雨眠姐姐帶過來。”
“嘸!”
風靈離開,這時,佩裡院長承受不住眾多的音弦攻擊折磨,豁然栽倒在地上。
白墨眼中白金色光澤一閃,一個白金色十字架升起,將其固定在了上麵。
那穿著黑色修女袍的身體完全被汗水打濕,衣服貼在身體之上,將其波瀾起伏的身材勾勒了出來。
這老家夥,這麼老了還沒下垂?
白墨看了一眼就不再去關注,轉而看向囚牛周圍的羅亞花。
這些羅亞花不愧是禁咒法師的作品,比一般的植物更加耐高溫。
白墨這朱紅色火焰威力已經來到魂種的層次,溫度更是一般魂火的兩三倍。
但卻沒有儘快燒死這些羅亞花,此刻整片花海雖然已經被點燃,但就像是剛剛處於燃燒階段的柴火,絲毫沒有化作灰燼的樣子。
不過白墨並不急,他有時間。
沒一會兒,丁雨眠也在風靈的帶領下過來、
火海,十字架上的修女,一個男的正在撫摸一隻巨獸!
這樣的一幕,總給丁雨眠一種怪異的感覺。不過路上她已經向風靈了解了情況,也明白眼前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雨眠,快來幫忙,用你的天火!”
“好!”
丁雨眠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一大片白金色的天火降臨而下,與朱紅色火焰交相輝映,瞬時間整片羅亞花海燃燒的更加劇烈。
空氣中沒有焦糊味道,反而飄蕩著羅亞花那種讓人心神寧靜的特有氣味。
但無論是丁雨眠還是白墨,都不會被這種程度的安撫力量影響。
“羅亞花根係連接啦那隻妖魔,你們燒不死它們的!”十字架上,已經漸漸恢複一些精神的佩裡院長歇斯底裡道。
聞言,丁雨眠看了一眼她,淡淡道:“不用理她,她在說謊。”
瞬間,佩裡院長臉色就是一變。雖然她自以為掩飾的不錯,但此刻精神疲憊,她根本就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簡直就是某個鬆鼠航的翻版,臉比心快。
但是這張臉還沒有進化到可以說話的程度。
在心中默默的補充一句,白墨看向丁雨眠,“我問她一些事情,你判斷一下,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聽到這話,佩裡登時便大叫起來。
白墨並沒有在意她的拒絕,隻是道:
“佩裡院長,你們阿爾卑斯學府囚禁我們的圖騰,是想要和九州開戰嗎。
隻此一點,我就饒不了你,我勸你還是配合回到,否則在這裡殺了你,也沒人知道!”
白墨可不是什麼君子,說殺,他便是真的會殺,才不會在意你是什麼阿爾卑斯學院的院長。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無論他對佩裡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作為一個心靈係法師,佩裡自然感知到了白墨的決絕,這個人是真的要她命的。
因此她麵色一下子變得謙卑起來,如果不是出於十字架上,她甚至願意行修女的最大禮儀。
“噢!請不要殺我,你想要知道什麼,無論是什麼,我都願意說!”
在生與死麵前,她無疑有最為明確的選擇。
“囚牛為什麼會在這裡?”
“如你所見,它是被我們阿爾卑斯學院上上一任院長,那位創造了羅亞花園的禁咒大師關押在這裡的。”
“它怎麼會出現在阿爾卑斯山?”
白墨問出自己最不解的問題,按道理來說,囚牛就應該待在九州才對,而不是幾萬公裡外的歐洲。
“我們也不知道,學院的資料上並沒有記載這件事,對於這個大家夥的情況,也是在院長於院長之間口耳相傳。
不過據上一任院長說,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就在這裡,最開始,它是我們的朋友,但最終我發現,它是災難,因此為了避免災難,就把它囚禁在了這裡、”
聞言,白墨看了眼丁雨眠,丁雨眠搖了搖頭。
“她沒有說謊,不過沒有說完全。”
這麼近距離之下,佩裡院長又處於疲憊期,她完全可以洞若觀火的觀察佩裡的心靈活動。
見狀,白墨警告道:
“你如果不老實交代,就隻能留在這裡了。”
“彆,我沒說假話。我隻是忘了一些東西,我剛才想起來了!!”
佩裡院長連忙道,人越老膽子越小,白墨都還沒做什麼,她就立刻開始呼喊。
在她心中,早就已經想過十萬八千種刑罰落在自己身上,她的心防早已經被自己嚇跑。
對於這一點,丁雨眠心知肚明。
而佩裡院長也不用再讓白墨開口問,倒豆子一般把自己關於囚牛的事情吐露出來。
“囚牛原本就生存在這裡,我們不知道它為什麼在此。第一批建立阿爾卑斯學院的人在它的幫助下活了下來。
後來我們見到它並不攻擊人類,便放心下來,在這裡生活。我們發現這裡很安全,完全沒有山神一族的蹤跡。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它離開過幾次,每次離開,我們都會受到妖魔攻擊。有人懷疑是它帶來的,也有人說是它趕走了妖魔。
但它很強大,我們雖然有猜測,也不能這麼樣。
直到上上一任院長,那位禁咒同時還是一位音係法師,他和它的關係很好,也發現了,那大家夥身上會不由自主散發一種音波。
正是這種音波,殺死了這片山之中的神性,讓那些山神一族妖魔遠遠退開,甚至其他妖魔也會自然而然遠離這裡。
於是那位院長聯係了聖裁院的人,一同將它關押,並且用特殊的辦法,使這個大家夥可以驅趕山上神性的的音波籠罩了阿爾卑斯主峰,放這個妖魔帝國都靜了下來!”
說到這裡,佩裡院長驟然抬頭,臉上帶著乞求以及驚恐的表情。
“求你了,不要帶著它走,阿爾卑斯不能沒有它!”
白墨置若罔聞,道德綁架?不存在的,他可不關心這些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