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人家好心過來陪你,你這麼不給麵子,真是沒情趣。”
她噘著嘴,故意撩撥著陳霜,“你要是這樣,我可就要生氣了。”
陳霜一句話也聽不下去,轉身就走,林安安怎麼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扭身就朝他倒了下去,“陳總,人家頭疼,你快扶人家一把。”
陳霜似乎沒聽見她的話,繼續往前走,林安安的眼睛裡浮現出一抹禿鷲見到腐肉的貪婪,伸手就要抱住陳霜的腰,“陳總,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我還有好多話,想跟陳總說呢,陳總可不能就這麼拒絕我。”
塗滿丹蔻的手指即將碰到衣服那一刻,陳霜回過身,一向冷淡的目光裡,夾雜了數不儘的厭惡。
“滾!”
在林安安倒下的瞬間,他後退一步,一腳踢中林安安的心窩,將人踢了出去。
林安安狠狠摔在地上,整個人都摔蒙了,沒想到他會這麼不憐香惜玉,驚駭之後,她感覺自己闖了大禍,不敢爬起來,半躺在地,嘴裡發出引人遐想的哼聲,嗔怪道:“陳總,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她的聲音可憐,又充滿魅惑,隻要有點歪心思的男人,早就把不住撲她身上了。
然而,她遇見了陳霜。
陳霜沒說一句話,一腳踩在了她垂落在地上的手背上,“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他的力道很重,疼的林安安眼淚都飆出來了,她尖叫著想要掙脫,手指在地上因掙紮磨出層層鮮血,十指連心,疼的她快要瘋掉。
然而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陳霜看她的眼神,冰冷陰鷙,雷霆萬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絕不是自己可以碰的。
因為他對溫茶的例外,她麻痹性的忘記了外界對他的傳言,如蟻附膻的想要分一杯羹,現在卻隻能像喪家之犬一樣,被他踩在腳下。
她簡直是鬼迷心竅,才會打他的主意。
她悔不當初的哭出來,哀求道:“我錯了陳總,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保證我以後都不會來打擾你,求求你。”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
等陳霜抬起腳時,他的瞳孔裡倒映著她狼狽的臉,那張臉扭曲的讓人厭惡。
陳霜沒再說一句話,轉身就走,似乎是放過了她,但是林安安很清楚,按照陳家的雷霆手段,這件事絕不可能就這麼結束。
今天如果放走了陳霜,以後就再也沒機會見到他,她想憑借這個節目想崛起的念頭,勢必因為一招差池,滿盤皆輸。
不!絕不可以!
“陳總!”她從地上爬起來,追到陳霜身後,吊著聲音厲聲道:“溫茶可以,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陳霜的腳步停下來,側目間他的眼睛在光影裡,有種尖銳的淩厲,他的嘴角因這句話而牽起一個薄涼的弧度:“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她相提並論?”
你算什麼東西?
林安安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她就跟瘋子一樣刻毒的嗆聲道:“我和她有什麼不一樣?我甚至比她漂亮,比她討喜,比她有女人味,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甚至可以變成你身邊的一條狗,隨時隨地和你在一起,她能嗎?!”
“所以才說你賤啊。”
一邊早就聽見動靜的蘇安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冷冷一笑:“你可千萬彆侮辱狗,狗都比你通人性,既然清楚自己是什麼東西,就應該搞明白自己的位置,而不是跟犯了癲癇一樣四處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