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終朝著他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走在學校裡的小路上,身影瘦弱,仿若一陣風就能刮倒,溫茶想追過去和他說說話,他經過一個轉角時,直接走進了男生宿舍。
冬日的冰冷裡,溫茶耳朵裡充斥著舞會的喧嘩,還有風吹過樹梢的寂寥,隱約間終於窺得她真正想要的因果。
第二天一早,溫茶剛醒,鐘若正站在窗前跟秦躍打電話,兩人似乎約好周末出去逛街,然後,她掛了電話出去接秦躍吃飯。
揉著眼睛的張寧羨慕的看了一眼鐘若的背影,咕囔了一句:“她之前有了秦躍,就不應該再給白止希望的……”
溫茶看了她一眼,張寧乾巴巴一笑:“當初我就說過想追白止的啊,你們現在一個二個的跟他有牽扯,我夾在中間多難受?”
溫茶搖搖頭:“我跟他沒關係。”
張寧明顯不信:“沒關係還在學校裡鬨得沸沸揚揚的?”
溫茶:“反正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要是真的喜歡他,非他不可的話,你現在可以嘗試著去追他。”
張寧麵色一變:“你是讓我追白止?”
“嗯。”
“不行不行!”張寧連連擺手:“你可千萬彆再害我了,之前我想追他是真,但是現在,我哪敢惹他啊。”
溫茶:“怎麼了?”
張寧:“白止為了讓鐘若回心轉意不僅絕食,還瘦成那樣,就憑這樣的決心,我就是追了他,也不會成功的。”
溫茶循循善誘:“萬一成功了呢?”
“不可能,”張寧搖搖頭,“他那麼喜歡鐘若,為鐘若做了那麼多事,要是成功了,我還不安心呢,還不如找個實實在在能在一起的,至於白止什麼的,還是留給真正適合他的人吧。”
溫茶:“……”說好的追人,怎麼就中途變了心?
發現溫茶色變,張寧擺擺手:“你可彆覺得我三心二意,我是識時務,知難而退。”
溫茶沒說話,起床收拾好後,就去食堂吃飯。
她是看出來了,白止哪裡是喜歡鐘若啊,他就是特麼想談戀愛,談個那種把他捧手裡天天揉搓的傻叉,本著小時候的情分,鐘若是他最佳人選,可天知道鐘若有了秦躍,最佳候選人破滅,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搶回來。
搶不回來也要搶那種。
現在已經搶不回來了,按照蛇精病的做法,他應該還有其他的法子。
溫茶想把張寧重新拉回去追白止,把白止的心思從鐘若身上拉回來,可一時半會兒,顯然不可能。
張寧慫,白止卻彪悍的像言情劇裡的惡毒女配角,真是一言難儘。
周末,溫茶回家帶著小弟去遊樂園玩了一圈,回家時,看到同在遊樂園門口互喂的鐘若和秦躍,兩隻甜蜜的膩在一起,大庭廣眾之下又摟又抱,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是一對兒的。
他們身後跟這個穿黑風衣的男生,他麵色蒼白,羸弱柴瘦,站在不遠處,目光幽幽的盯著二人,手指在身側快掐出血來。
溫茶認出了白止,但是沒有上前說話,而是帶著小弟悠哉悠哉的回家。
半夜她接到了鐘若的電話,說是秦躍失蹤了,十有八九是白紙乾的,問她有沒有白止的蹤跡。
溫茶當然沒有,說了不知道便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溫茶再次接到了鐘若的電話,說秦躍是在下樓扔垃圾的時候被綁架走的,不知道綁去了哪兒,沒有留下一點訊息,如果有白止的影跡一定要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