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嚇得渾身哆嗦:“爹,您怎麼能這樣對我?你平日可不會這樣的……”
“你知道什麼?!”宰相氣的胸口起伏不停:“那周府是先皇後的母家,那周濤也是皇上麵前的紅人,今日你這般下了他麵子,他日周濤在朝堂上同我對著乾,置相府於水深火熱之中,又該如何是好?”
林桃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急忙拉住宰相的手:“爹,女兒知錯了,這以後,該怎麼辦啊?”
“明日一早我會將周濤約出來,你馬上向他低頭道歉,求得他的原諒。”
林桃還有些抵製,側夫人握住她的手,提醒道:“還不快答應你爹?”
“是。”林桃氣敗得垂下頭,心裡又是一團怒火。
顧亭雲拿著休書走進院子,心中鈍痛難當,他坐在溫茶的床榻上,眼睛痛的像是有針紮。
他抱著鹿角海棠數了數它長了的枝葉,低聲道:“她是真的不要你了。”
見鹿角海棠瑩潤的葉片紋絲不動,他自嘲的笑了笑:“她之前明明那麼在乎你,現在為了不回到王府,連你也不要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鹿角海棠還是不說話,它就像是真正的植物一般,給不了他半點回應。
顧亭雲紅著眼圈倒在了床榻上,“她就是再怎麼生氣,再怎麼不要我,我也是不能不要她的。”
隻是在此之前,他要解決掉一切曾讓她不痛快的東西。
顧亭雲抱著鹿角海棠閉上了眼睛,眼角劃過無言的隱忍和痛苦。
“到時候,我才能毫無忌憚的回到她身邊。”
小廝回去把晉王府門前發生之事同溫茶說了一遍,溫茶揮揮手讓阿翠給了賞錢便放下去了。
阿翠回過頭,對溫茶抱怨道:“林三小姐可真夠不要臉的,明明已經有婚約了,還同王爺糾纏不清,真真是水性楊花!”
溫茶瞥了她一眼,笑道:“此事同我們無乾,少嚼舌根。”
“奴婢那不是覺得她沒腦子嗎?”阿翠笑嘻嘻的揚起眉頭道:“此事鬨得整個上京路人皆知,這三小姐以後嫁人可就難了。”
“難什麼?”溫茶搖搖頭:“不還有晉王麼?”
“小姐,那婚可是晉王替她請的呀,”阿翠眨眨眼,小聲說:“晉王心中定是念著您的。”
“彆胡說,”溫茶眼神微冷,“晉王是一朝王爺,我可高攀不起。”
阿翠摸摸鼻子,低低說:“奴婢知道下了休書之後,您是不會再同晉王一起了,可奴婢心裡替您難受,就想說點什麼讓您高興高興。”
“……”
“一想到晉王發現了您的好,想跟您好好過日子,您卻轉頭毫不留情的休了他,可不就痛快極了嗎?”
溫茶“噗嗤”一聲笑出來:“就你想的多。”
“奴婢是替您想。”阿翠彎腰給她倒了杯茶,“您要是嫌棄,以後奴婢什麼也不想,就跟您一起在這莊裡待著,您想做什麼,奴婢都陪著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