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譯文笑眯眯的看了她幾眼,特意讓攝影師給了她幾個特寫,“這種驚喜的表情,一定要保留下來。”
溫茶有些哭笑不得,兩人又說了一陣,才不緊不慢的繼續往前走,彼時清晨的露水已被升起的陽光蒸發,光芒如同織女手中的金絲線,浸透山林的縫隙,淺淺的落在林間,伴著沿途深深淺淺的野花,美的宛若仙境。
溫茶深吸了一口飽含草木香的空氣,跟張譯文又找到了好幾處枯木,終於在枯木腳下,發現了一朵新鮮的靈芝。
“好運氣呀!”溫茶在一邊嘖嘖感歎,有個百科全書式的搭檔,真是棒極了。
張譯文對她笑了笑,伸手從邊上的棕櫚樹上取了一片葉子,將葉片交疊在一起,編了一個小小的小花籃,他摘下靈芝,放入,遞給溫茶,“一會兒我們再去摘些蕨菜和鬆菇,回去以後就能喝鮮湯了。”
溫茶接過籃子,給他豎了個大拇指,有這種隊友,簡直太幸運了。
兩人在路上摘摘停停,等到山頂已經是下午了。
彼時山頂上已經站了四個人,分彆是顧真和白書畫,還有周如意和易千荀。
四人見他們拎著籃子和鮮花上來,都有些發愣。
周如意指著籃子裡的東西,呆呆的問:“這是你們在路上發現的?”
“是啊,”溫茶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怎麼你沒發現嗎?”
周如意麵色一滯,眼圈紅了,可憐道:“我們上來的時候,路很滑,我差點就摔溝裡了,要不是千荀拉著我,我估計都要受傷了,沒你們的好運氣。”
運氣?
溫茶和張譯文眉頭跳了跳,他們辛辛苦苦找了這麼久,被周如意一句運氣就否決了,太過分了!
“我們可沒什麼運氣,”張譯文跺跺腳底已經乾了的泥巴,“我和溫茶兩個人把山上的路差不多都轉遍了,才發現這些東西,哪有什麼運氣可言?”
張譯文話裡的敵意,讓周如意麵色變了變,她咬著牙,勉強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也太拚了。”
“拚?”張譯文苦笑一聲:“我們參加節目,最重要的是對得起自己職業,竭儘全力是我們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周小姐難道不是這樣想的?”
扯到職業素養上,周如意哪敢再跟張譯文硬碰硬,她暗自咽下憤怒,陪笑道:“你說的很對,就像我一樣,就算冒著跌下山的危險,也要爬上來,我們是一樣的。”
一樣的?
不僅是溫茶,就連身為搭檔的易千荀都為這句話臉紅。
他跟周如意兩個人一路上就沒怎麼尋寶,一是周如意在路上叫個不停,一會兒怕摔倒,一會兒怕蟲子的,吵吵嚷嚷,一點素質也沒有,特彆煩;二是易千荀自己也認不清山上的植物,怕自己認錯了,到時播出來,平白出醜,與其出醜,倒不如做個體貼的小哥哥,扶著周如意上山,到時候,也能博個暖男的稱號。
至於周如意,她愛怎麼作,就怎麼作,反正又傷不到他切實利益。
張譯文懶得和周如意扯太多,孰是孰非,觀眾都有眼睛,犯不著馬上爭這口氣。
沒過多久,鐘琅帶著朱瀾上來了,兩人收獲也頗多,雖沒有張譯文那朵靈芝亮眼,不過有鐘琅這個博學的老乾部在,兩人還是非常順利的。
最後上來的周寒和陳珊珊也很強勁。
周寒雖說是演員,可他非科班出身,上的是林業大學,在家也喜歡養花草,可以說是這方麵的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