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他輕描淡寫的就能說出讓寧珍珠肝腸寸斷的話,“當初如果不是你一直糾纏著我,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應該感謝你有個好家世,如果不是看上了寧華,你以為我會和你這樣自私的女人在一起?你做夢!”
寧珍珠這才終於知道,他一直懷揣著私心,要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寧華。
二十年啊,他在她身邊濃情蜜意,蟄伏了這麼久,就連石頭都有感情了,他竟然……
“我不會再忍受你了。”梁子敘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要和你離婚。”
“不!我絕不同意!”寧珍珠痛苦的驚叫起來,無法想象自己失去丈夫之後的場景,重擊之下,轉頭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她十六歲的兒子坐在病床邊,眼睛通紅的望著她,什麼話也不說,眼底有殘留的恨意。
沒幾天,就出了梁子敘帶新歡兜風出車禍的事。
“是我做的,媽媽。”寧晟的語氣出奇的淡定,“爸爸已經不愛我們了,你知道嗎?”
寧珍珠被兒子的驚天一語嚇得六神無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是你父親啊!”
“為什麼?”對於自己這個天真到極致的母親,寧晟覺得好笑,“他在外麵有那麼多女人,不僅奪走了爺爺的公司,還想讓我們沒好日子過,你說為什麼?”
“那也用不著讓他死。”寧珍珠的眼神閃爍起來,“你爸爸再不好,那也是你爸爸,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會那麼絕情的。”
“唯一的兒子?”寧晟抑製不住的笑了起來,“你說我是他唯一的兒子,那你知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兒子?”
寧珍珠瞳孔劇烈的收縮起來,“不可能!我查的很清楚,他隻是玩女人,沒有彆的孩子!”
“白茹。”站在窗邊的少年,麵無表情的說出了這個名字,如願的看到了母親驚恐的表情。
那是一種麵對滅頂之災的恐懼。
這個名字,即便是過了二十多年,也沒有在記憶裡消散。
“白茹,爸爸的初戀情人,二十年前,你和爸爸在一起時,她就已經懷孕了,爸爸為了保護她,把他送到了國外,這些你知道嗎?”
寧珍珠的麵色瞬間慘白起來。
當年她和梁子敘在一起時,的確見過那個初戀情人,她非常討厭柔弱怯懦宛若小白花的白茹,甚至還在學校裡找人侮辱過她,後來被梁子敘發現了,兩人大吵一架後,白茹便不知所蹤。
她當時以為白茹是知難而退,自己走了,也就沒管,誰知竟是被梁子敘藏了起來,肚子裡還懷著野種!
“他們就快回來了。”
寧晟低歎一聲,狹長的眼睛裡有寧珍珠看不懂的晦暗。
“現在爸爸掌握了寧華,想讓我們淨身出戶,一旦你們離婚,寧華的所有東西就都成彆人的了,媽媽,你甘心嗎?”
替他人做嫁衣的感覺如何?
寧珍珠當然不甘心,她甚至恨不得啃梁子敘的骨頭吃他的肉,但她有什麼辦法呢?
她早就荒廢了學業,這麼多年更沒有出去上過班,她要怎麼奪回寧家的一切?
“婚是要離的,但不是跟著爸爸的想法來。”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換個人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