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律師回過頭,聽見她說:“鐘律師打過那麼多官司,也幫助過許許多多的人,那在鐘律師印象裡,有沒有幫助過不該幫助的人?”
不該幫助的人……
這個定義非常的狹隘,鐘律師的眼睛眯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茶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有一個人,她明明做了好事,卻被人害死了,鐘律師被殺害她的人雇傭,要用最大的能力把罪犯洗白,鐘律師會接這個案例嗎?”
鐘律師身體一僵,不知道她問這個問題的初衷是什麼。
他還沒有接觸過這樣混淆黑白的案例,不過卻接了許多不平等分割財產的案例,每次即便知道對手是受害方,他也會毫無憐憫的將對方置於下乘。
這是他的工作,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輸。
須臾,他笑了笑,說:“對於未知的事情,我從不做評價。”
“我知道了。”黃昏裡,精致姝麗的姑娘笑的眉眼彎彎,“鐘律師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對嗎?所以說,如果有可能,你是會接的對不對?”
鐘律師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溫茶也不執於從他那兒得到確切答案,她隻需要一個態度。
他的態度顯而易見。
他是會的,因為他曾經就顛倒黑白,讓原主含冤而死。
溫茶拉開車門和於小冉回了雜誌社,鐘律師站在原地,還有些搞不懂溫茶話裡的意思,是在考驗他還是……
回到雜誌社,兩人把開始整理稿件,儘量把專訪趕出來。
下班時,天色已經很暗了,溫茶靜靜地走到樓下打的,斜裡開出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穩穩的停在她麵前,不是梁子敘又是誰?
“你好,”梁子敘坐在後座,搖開窗戶招呼她,“要我帶你一程嗎?”
溫茶麵上出現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他,好奇的問:“先生,你也在附近上班?”
梁子敘看她單薄的站在夜風裡,有些憐香惜玉,體貼的為她打開了車門,淡淡道:“我的確就在附近上班,你是青音雜誌社的員工?”
“是的,”溫茶一點也不見外的坐進去,麵上劃過明媚的笑容,“我是剛從學校畢業過來的,剛來沒幾天。”
剛從學校畢業……
梁子敘眼底劃過一絲精光,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能住的起錦苑的房子?
但他不動聲色,讓司機發動引擎後,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是本地人?”
“不是,”溫茶搖搖頭,“我是c市人,打算留在這兒工作。”
“那錦苑——”
“是我租的,”溫茶狡黠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窮學生住不起錦苑的房子?”
梁子敘不好承認,便輕咳了一聲。
溫茶卻道:“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