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躺在床上,看著外麵的夜色,靜靜地歎了口氣。
彼時,酒吧夜場裡,幾個風流倜儻的男人正坐在包廂裡喝酒。
他們身邊各自坐了兩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女人們衣著暴露,濃妝豔抹,動作曖昧的靠在男人身上,聲音婉轉的勸酒。
其中一個公子哥兒笑眯眯的看著正對麵的白襯衣男人,幸災樂禍的調侃道:“姓沈的,你老婆都生病了,你也不回去看看,在這兒陪彆的女人,你還有沒有良心?”
“關你屁事!”沈昭一把推開靠在身上的女人,用打火機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吹出一口白蒙蒙的煙霧,他薄唇輕啟,掀起一絲冷笑,“她生病?她病死了都跟我沒半點關係。”
“狠啊,”公子哥兒聞言豎起了大拇指,“我縱橫女人堆二十多年,就沒見過比你還狠的,家裡水靈靈的老婆放著不要,非要來夜場找不知過了多少手的爛貨,你也真做的出來。”
煙霧繚繞裡,隻聽沈昭低笑了一聲,“她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回家?”
公子哥聞言猶豫了一下,道:“姓周的剛從你家出來,說你老婆身體不大好,你電話打不通,讓我提醒提醒你,你就真不心疼?”
“心疼?”沈昭又吐出一口煙霧,“你認識我這麼久,覺得我有那玩意兒嗎?”
公子哥兒大笑起來,“你們都結婚六年了,什麼怨過不去,要真的合不來,該散就散吧,人姑娘不欠你什麼,爹媽還因為你們沈家死了,你要報複也用不著這個方法。”
沈昭眼神冰冷道:“她是她,她爸媽是她爸媽。”
公子哥兒聽到這兒,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感歎道,“一轉眼都是三十歲的人了,我要有個老婆,還混什麼夜店呐,早回家抱老婆去了,你啊,就知足吧。”
沈昭沒有說話,不用想也能猜到他心裡的想法,他憋著的那口氣,還沒出來呢,在他沒玩夠之前,是不可能放過他老婆的了。
感慨之餘,公子哥兒在心裡同情了一把溫茶,攤上沈昭這麼混人,她這輩子算是毀了。
這一夜,沈昭還是沒回家。
溫茶一點也不驚訝,第二天早上該乾嘛乾嘛。
她不是原主,犯不著為一個渣男自怨自艾。
她先是換了一身運動服走到樓下跑道跑了兩圈,然後上廚房給自己做了頓簡單的早飯,再回房間洗了個澡。
原主住的彆墅是沒有幫傭的,因而什麼事都需要親力親為。
之前原主為了向沈昭證明自己可以做全職主婦,家裡上上下下都是自己打掃,每天累的跟死狗一樣,還討不了好。
溫茶可不打算這麼做,她直接從家政網上請了個鐘點工,每天除了打掃衛生,還要做一頓午飯。
原主的身體不太好,溫茶決定先把身體養回來,再為離婚的事做打算。
她還是想按照劇情裡一樣,找沈老爺子幫忙,不管是威脅也好,還是怎麼也好,隻要能甩掉沈昭,她不在乎代價。
在這之前,她必須要有經濟來源,保證在離開沈家後,能養活自己。
上午鐘點工就來了,打掃完衛生,做了三個家常菜,還給煲了一鍋雞湯。
溫茶吃過飯,上樓找到了原主的畢業證書。
原主學的是設計,但她從來沒工作過,所以情況有些棘手。
不過再棘手,也比被困在這座牢籠裡強。